嫡系五房,鬧騰得像是彼此是仇人樣,這位周媽媽只用了三條流言、一根竹簽、一碗多加了些鹽的湯,在短短三日之內,便做到了。
在得知周媽媽在做了些什么的時候,絡腮胡第一反應是惋惜,多好的細作暗間苗子??!若是在他手底下,說不定早早就連綿不斷給他培養出好些優秀細作了。但一細想這人的現下的身份,不由有種去探查這么多年家中發生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有沒這周媽媽手筆的沖動。
好不容易按捺下探查的沖動,便聽到關于李國丈家小輩喜好同鎮國公家嫡幼孫喜好相同,都喜歡溫柔的女性,又都拒絕了謝小將軍的流言。流言傳著傳著,就成了鎮國公家張定和李國丈家李瑜爭風吃醋,導致了其失蹤。
又一日之后,便聽到李國丈家打上鎮國公府,在一小院兒的枯井中發現其長孫李瑜的尸首。后又鬧上殿去,鎮國公一系官員壓倒性的欺壓李國丈。最后啟皇只能以證據不足,駁了李國丈以命抵命的請求。后,人人都言,鎮國公府飛揚跋扈,李國丈一家沒落可憐極了。
緊跟著,便是兩位謝將軍府上媽媽威武,手持欣郡主寫給將軍夫人云氏的托孤文書,打上李國丈家門,搶出被虐待的欣郡主獨子,又狀告李家侵吞寧安公主、欣郡主的嫁妝。
李家剛剛朝堂上被鎮國公狠狠欺負一把,又哪里來的底氣和謝將軍這如日東升的官員作對。于是沒見李家多做抵抗,便肉痛的老老實實根據嫁妝單子,湊齊。然后規規矩矩的送兩位威武的媽媽和那位孤兒離開。
其實,按照絡腮胡的想法,直接偽造婚書來的更便宜些。反正那個姓李,名謹,字瑾言的少年,進了謝家的門,就不用再出去的。
但兩位媽媽肯定是更為自家女郎考慮一些。畢竟按照世俗的想法,女子嫁人,還是嫁有本事有能力,家大業大,六親俱全的比較好些。而且,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曉事情會不會有什么變化。所以,還是給自家女郎留給后悔的余地比較好些。
兩位內宅媽媽的一頓操作猛如虎,讓絡腮胡目瞪口呆的同時,不禁讓他開始注意起內宅那些,平日他完全沒有在意過的下人們來。
瑾言少年對謝家熟悉的很快。畢竟哪兒寄住不是寄住。至少謝家的人看在他同少將軍傳言份上,都挺照顧他的。
所以,當文錚終于理順了暴增的世界源力,能分大部分心神出來,繼續她的煉體之旅時,在她面前出現的未婚夫,便成了現在這個,換了個人似的,快樂的圍繞著她便宜娘親,整個人周身都似環繞著輕松愉快氣息。
“做我夫婿,就這么讓你高興?”對此,文錚表示非常困惑。
畢竟將來要撕扯分財產的,找個比自己弱的,不是更省力些嗎?這人財產真不算少的。為什么被塞了自己這么個武力高強的,還這樣高興?就不怕將來打不過她,財產全被她分走?
正跟文錚她便宜娘親學習煮茶的瑾言,在聽到文錚的聲音的那瞬間,一驚之下,直接用手碰倒了正煮著茶水的砂壺。
雖然不知什么時候會撕扯,但現下還貼著自己的標簽。對待貼著自己標簽的事物,文錚向來都比較愛護的。
于是,正驚恐中的瑾言只感覺身體一輕,待反應過來之時,便發現自己被少女環在了懷里。與此同時,一股雨后山風般清冽帶著微微植物味道的香味自對面那人身上,陣陣襲來。
自己……被抱了?
這樣的認知,讓瑾言原本因營養不良而帶著病態蒼白的臉,瞬間爆紅。
男女發育的時間不同,又因雙方生活環境的差別,讓現在的文錚比懷里這位高大概一個頭的樣子。
她垂頭看去。
少年似肉里透出的紅,染粉了蒼白的皮。讓他整張臉,都顯得無比粉嫩。隨著粉紅漫上耳尖,又有水光慢慢自桃花眼中浮現。眼尾被情緒涂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