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拳向來以霸道著稱,宮家形意拳更是比其他門派的形意還要霸道幾分。
而作為宮寶森接班人的馬三,本就深得宮寶森形意拳的真髓,事實上也是如此,他的一雙鐵拳在北方武林早就不知道擊敗過多少的武林好手。
可現在,當他的手掌與王勖的右拳甫一接觸,馬三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如果說自己的右掌好似磐石的話,那王勖的左拳就是一片大海,一片足以將自己這塊磐石完全淹沒的大海!
“這怎么可能!”
感覺自己一拳打在空處,馬三大驚失色。
要知道這么多年以來,他只有在和他師父切磋的時候,才感受到過這種無處著力的感覺。
“可……可王勖怎么會擁有這種實力?”
馬三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微微愣神的時候,王勖卻沒有停止動作——
左掌抓著馬三的右拳向自己這邊一帶,同時右手一式詠春膀手將他的左臂格擋開,隨后抬起右腳,一下子便踹在了他的胸口!
砰!
隨著一聲悶響,馬三的身體便好似斷線的風箏一樣遠遠摔了出去。
噗通!
嘩啦!
隨著馬三的身體重重摔在遠處一張木質圓桌之上,木質圓桌承受不住這股力道,直接被砸了個粉碎。
“這……”
看到王勖竟然僅僅用了一招就把馬三給擊敗,場內頓時一片寂然。
好半晌,看著馬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眾人這時才回過神,隨即便是一通嘲笑。
“什么啊,就這?”
“我之前見他如此囂張,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
“我看他的名聲多半是靠他師父才得來的吧。”
“兄弟,勸你一句,南方武林臥虎藏龍,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
“嘿嘿,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耳聽得眾人的譏諷嘲笑,馬三本就因為被王勖一招擊敗而羞惱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知道,今天這個跟頭,他是栽了。
他雙目赤紅地怒視著眾人,聲音陰冷地說道:“今日之辱,我馬三記住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說罷,馬三深深看了眾人一眼,尤其在王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隨即捂著胸口踉蹌離開。
“呵呵,像這種人,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了?!?
對于馬三的狠話,在場眾人沒有誰放在心上,畢竟比武技不如人之后放狠話幾乎是所有武者的標配。
只有王勖,眼中寒光不住閃爍。
他是知道馬三為人的,更知道他在投靠日本人后還幫著日軍抓捕過一線天,所以如果以后他借著日本人的勢來迫害在場的武者,王勖相信馬三絕對能做得出來。
他本想告誡眾人要小心一些,不過看到他們毫不在意的模樣之后,王勖也就熄了警告的心思,想著以后有機會自己定要先將馬三給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
再說馬三,等他回到金樓,便發現宮寶森已經在等著他了。
看到師父的表情,馬三便知道自己今天擅闖精武會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師父耳朵里。
“師父?!?
馬三輕聲道。
“你知道刀為什么要有鞘嗎?”
宮寶森冷著臉問道。
馬三答道:“因為刀的真意不在殺,在藏。”
“你的刀太銳,得在鞘里好好藏藏!”
聽到馬三的話,宮寶森愈發惱怒。
“我的鞘,就是師父您,您在,我出不了亂子?!?
馬三聲音有些空洞。
“我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