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平穩,看來并沒有出什么事。
唐與言道“我也沒想到,你也會在夢中。”
她左右看了眼,屋子很撿漏,木門敞了一半,露出泥地和籬桿,像是在哪個偏僻的小村落里。
“這是哪兒?”
花無間收回搭脈的手,說道“一個鄉野之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語調沉重,“這是晏家滅門慘案前的時間,很快我就要親自去找晏家的人了,如果我沒猜錯,晏白羽也跟你一起進來了。”
唐與言糾正道“他叫晏非白。”
花無間笑了笑,“他這人還挺奇怪的,非白的時候穿白衣,白羽的時候穿灰衣。”
唐與言附和道“是挺奇怪的。”
所以她有時候還改不過來習慣,喊一身白衣的晏非白為白羽,覺得更搭一些。
她想到這個時間線是在晏家滅門案前,不由問道“你當時是什么時候找到的晏非白?”
花無間一怔,似乎沒想到晏非白連這種事情也提起過了,頓了下,才道“應是在五日后,這里去往江海晏家少說要三日路程。”
唐與言翻身下榻,站在花無間面前,“我們現在就啟程,去晏家。”
花無間不太贊同,說道“那一場滅門案水太深了,光憑我們兩,根本無法全身而退。晏非白能躲得過一次晏家滅門案,就能躲得過第二次。”
唐與言道“可這次是在夢里,不會有一個魔教教主去救他,而且……晏家滅門案或許跟一個神秘勢力烈陽有關,借著歷史重現,說不定能查到什么東西。”
花無間思索了下,捕捉到一個很關鍵的點,“你是說……歷史重現?”
唐與言點頭,“無論是副本還是夢境,里面的世界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在這一場夢里,晏家滅門案就是主線,所有圍繞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改變,至于其他旁枝末節出現了變動,都不會影響主線的發生。”
她又講了下烈陽的事情,“烈陽目前為止只對我下過手,美人憐的事情應是星璇國那邊自作主張,他們用的毒十分蹊蹺,連趙離端多年研究也分析不出來個大概。趙離端說,晏家滅門案是烈陽毒造成的,試想一下,晏家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才能慘遭滅門?”
隨后,在花無間的注視下,唐與言還是交代了下自己被烈陽下了兩撥毒的事情,其中苦難一句帶過。
花無間站了起來,伸手攬過唐與言,緊緊地把人抱著,宣泄著內心的不平與擔憂。
片刻后,才問道“那么這晏家滅門案,是救,還是不救?”
唐與言閉了閉眼,說道“我們不能救。”
晏家滅門案是奠定玉衡門成為魔教的一個十分重要的事件,救了,歷史發生改變,河水倒流,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會改變。
他們身在局外,尚且可以不救,可晏非白身在局中,像他那樣因叔叔的事情來弒樓勤勤懇懇做事的人,怎能放下不救?
這一場夢,是針對晏非白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