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秩先生派人來報,蠻荒十八部已經(jīng)攻下江虞城了。”
唐與言聞言,“這么快?”
玉衡門在江虞城雖有勢力,但也不至于讓整個城中居住的江湖人繳械投降吧?
黑鴉道“說是九葉檀帶了一伙人趁夜翻上了城墻,給城墻上看守的士兵全殺了,然后又跑了。”
“江虞城的城守起來就聽聞這個消息,嚇得人直接暈倒過去,現(xiàn)在裝病躲在屋里。”
黑鴉說到這里停頓了下,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唐與言看他半天不語,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然后?”
黑鴉道“忘了,只記得九葉檀不知道怎么的說服了城中的居民,直接打開城門將他們迎了進去,帝君聽了人都快氣傻了。”
唐與言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消息嗎?”
黑鴉點了點頭,“不過我沒記清楚,毒圣需要的話可以找白秩先生問。”
如果他能夠記清楚,就不會只選擇不怎么費腦子的刺殺任務。
唐與言道“那我們?nèi)フ野字认壬伞!?
我們?黑鴉想了想,嗯了一聲。
雖然他記不清這些事,不過多聽幾次,遇到的時候也不會一點消息都想不到。
高腳樓群中唯一的院子中,身穿灰衣的白秩神色冷淡整理著信,將他們一一分類,然后用毛筆沾上特殊的藥水,重新臨摹出一份。
這是飛鴿部的任務,將原來的信重新寫一份新的,并將原信毀掉,留下看似無字的新信來保存消息。
他執(zhí)筆落下的力道很輕,字也很飄,不過看水漬落上的形,隱隱能看出這樣縹緲的字若是用點力道,說不定便是一副難得的墨寶。
“咕咕,咕!”
院墻上的鴿子們開始叫喚,白秩把這一字寫完,擱筆起身理了理衣袖,抬頭道“知道了。”
他冷淡的目光落在那些肥肥胖胖的鴿子身上時才多了幾分溫情,走到院門口,等待著來人。
唐與言一入門,仿佛看到了還是白羽的晏非白一般,一身灰衣,站姿如松一般立在那里,若不是他眼中是陌生與冷淡,或許這就是第二個白羽。
白秩拱手道“拜見毒圣。”
唐與言側(cè)身躲了躲,“樓內(nèi)哪來那么多禮數(shù),白秩先生之前派人傳來的消息,可能再說一遍?”
白秩的視線越過她看向黑鴉,眼中流露出的詫異似乎在說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媽?
那抹詫異轉(zhuǎn)瞬即逝,隨即變回了原樣。
“是。”
白秩從原信紙中取出幾份已經(jīng)寫完了的,交給唐與言,“這便是最近從江虞城傳來的戰(zhàn)報,如果狼王不在江虞城休整的話,此刻可能已經(jīng)快打到崇余郡了。”
唐與言展信看了會,心中有了數(shù),又把信還了回去。
“多謝白秩先生。”
白秩道“分內(nèi)之事,不必言謝。”
唐與言道“看白秩先生還在忙,我們就不叨擾了,告辭。”
白秩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眼眸深了深,捏著信喃喃道“素樓主,你讓我?guī)兔φ疹櫮阃降埽伤袷切枰疹櫟臉幼訂幔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