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外還有無數個世界,這樣的沖擊力太大了,足以摧毀這么多年來對這世界的看法。
——它們,不該屬于這里。
唐與言拍了拍手上的沙子,“不過,我想天獄劍也是不該屬于這世間的物品。”
能一劍斬破空間的武器,絕對不是凡品。
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干將只得道“天獄劍向來在族內被奉為圣劍,自然非這世間之物。”
唐與言揚眉,“不是說是邪劍嗎?怎么又成為了圣劍?”
干將垂眸道“蠻荒十八部一向信奉強者為尊,劍是好劍,掌控劍的人抵不住誘惑,才被稱為邪劍。”
唐與言附和道“的確,器無正邪之分,全看用它的人做的事是好還是壞。”
干將身形微僵,在唐與言還未發現之前,恢復了常態。
“毒圣說的是。”
唐與言笑了笑,“走吧,找找看紅棗他們去了哪。”
“是。”
一路走走停停,唐與言循著荒地上紅棗駐足過的痕跡找尋,很快就找到一紅一黑的馬擠著一個小水潭舔著水喝。
唐與言喊了聲,“紅棗。”
棕紅色的馬匹抬起頭,惡作劇一般用后蹄踹了黑馬一腳,快步向她奔來。
黑馬恍若未覺的繼續舔著水喝,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主子就在不遠處。
紅棗撞進了唐與言懷里,蹭了蹭她的肩膀,鼻間發出埋怨的哼哼聲。
唐與言推開它,伸手在它頭上一點,“你玩的不挺開心的嗎,還欺負其他馬。”
紅棗尾巴輕甩著,當做沒聽到一般又朝唐與言走進了些。
唐與言按住它,看向不遠處的黑馬,從懷里取出一個藥瓶遞給干將。
干將“?”
“倒一粒吃了,不然之前下的毒要發作了,我可不希望還要花力氣扛著人回去。”
干將接過藥瓶,依言照做,動作緩慢地吃了粒藥丸,才發覺自己已經中了毒。
馬身上的毒散在了風中,只要接近就會無聲無息的中招,不愧是毒圣。
干將把藥瓶還了回去,看毒圣把藥瓶收好,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馬,忽然覺得自己得知其性別后,一直將其作為女子相待,實在是不該。
毒圣的風采,無關性別。
干將不由自主的問道“毒圣,你真的相信素樓主能實現天下太平嗎?”
唐與言聞言,側頭從馬上俯瞰他,“這是你的問題,還是你們家公子想問的?”
干將咽了咽口水,滋潤干澀的喉嚨,說道“這是我的問題。”
毒圣會回答嗎?
唐與言垂眸思索,過了一會才給出了答案,“相信,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沒有誰天生高人一等,也沒有誰天生低人一等,天下太平,乃是萬物所歸。”
干將誠懇道“多謝毒圣解惑。”
唐與言問道“問這個做什么?”
干將道“只是忽然想到而已。”
唐與言見干將不想說,便沒打算繼續追問下去,這不是她想知道的,只不過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