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唐與言搖著鱗尾扇笑道“哪一位想跟我打?當然,你們一起上也沒事。”
奇特造型的折扇與扇面上的山水畫早已成了毒圣的標志,出扇的那刻,就讓準備比斗的那撥人面色發白。
“毒圣……毒圣不是一向一身黑衣嗎?”
唐與言揚了揚眉,“怎么?你們還要管我穿什么衣服?”
“不敢不敢。”
唐與言瞇著眼,“所以你們是想一起上,還是一局定勝負?”
“……”
場上陷入了沉沒,場外看戲的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笑聲不斷。
安渙走上前來,“毒圣,不如我代你吧?總不能讓你這看熱鬧的攪和進來。”
唐與言瞥向了他,看著他那張表露出真誠正直的臉,感受到那些個希冀的眼神,過了一會,才收攏扇子,往回走去。
這是默認了。
那撥人松了口氣。
安渙道“不知我要跟誰打?”
“我!”
一個抗刀的壯漢走上前來,身軀比安渙還要壯上一倍。
唐與言到了原來的位置,見狀,輕笑一聲,“不得不說,大少爺主家的人,腦子都不太好使。”
干將“?”
唐與言道“安渙是用劍的,看身形就很靈活,他們卻選了個比較笨重的人應戰。”
干將道“以力破十會。”
唐與言補充道“前提是他的力氣能夠達到破十會的臨界點。”
安渙拔劍,反手握著貼在手臂上,稍稍彎腰道“請。”
“請!”
“倒數十秒,十,九……二,一,開始!”
壯漢提著大刀,向安渙砍來。
安渙笑著輕松躲開了這一刀,長劍橫在身前,擋住了刀劈砍下來帶起的勁風。
唐與言道“安渙的輕功不錯。”
大刀再一次向安渙砍來,又一次被躲開。
接連幾次,都是壯漢發起攻勢,安渙躲避。
干將道“他在戲耍對方。”
唐與言揚了揚眉,“沒看出來,他這么能裝。”
安渙幾乎每一下都與刀鋒擦肩而過,翩翩君子的氣度雖然還保持著,不過臉色上越來越白,偶爾露出來的手腕上泛著青筋,一看就是握劍太過用力展現出來的。
這可不是一般的演技,若不是唐與言不知道他是玉衡門的人,恐怕也會半信半疑。
干將遲疑了會,問道“毒圣,這安渙如此示好,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唐與言道“有沒有問題的,他殺不了我,示敵以弱久了,很難找回自己真正的實力。”
她垂眸,如鴉羽般的睫毛輕顫,“何況他演戲演了這么多就了,有的面具戴上了,就再難摘下了。”
否則以唐與言的閱歷,不會只是覺得安渙有點不對勁,這幅面具早已成為了他的一體,是真是假,難以辨別。
干將沒有說話,他看著安渙的輕松的動作和與他身體狀態完全不相符的神色,陷入了思考當中。
與其說安渙戴上了一張再也摘不下的面具,他又何嘗不是呢,至少對方還記得自己是什么樣的人,他卻為了扮演干將,遺忘了那些記憶。
壯漢嘲諷道“你難道就只會躲嗎?”
安渙像是抓住機會,眼眸微亮,一劍刺了過去,劃傷了壯漢的右手。
壯漢躲避不及,揮刀砍來,“陰險小人!”
安渙避開了這一刀,不動聲色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眼神堅毅起來。
唐與言嘆道“真是天生的戲子。”
壯漢與安渙打得有來有往,當安渙勝的那一刻,場外的人都在歡呼,與他相熟的人紛紛走上前來,迎他下來。
大少爺臉上帶著笑意,說道“這位公子,一會我們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