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龍恩。我連升幾個妃位。搖身一變成謹妃。
這時的賞賜和用食方面也都提高了不少,一夜回到剛?cè)雽m時的滋潤生活。
宮里侍奉我的女官,直夸她跟到好主子了。
我納悶問她,“怎么我沒侍寢之前,就不是你的好主子了?”
那宮女眼睛滴溜溜的一轉(zhuǎn),說不出的狡黠靈動,“也是。不過您能多見著陛下,我們也能跟著沾光了。”
她話語無錯,我卻是莫名有些火大,問道“你能沾到什么光。是一承龍澤和我爭人?還是覺得陛下來我宮里,能看上你,賜你個妃位坐坐?”
宮女急急忙忙的跪下,“主子冤枉啊,我別無他意,只是想著皇上能來多看娘娘您,定是好事。那賞賜也能多些。”
我冷笑一聲,“我的父親是鎮(zhèn)遠大將軍,我的哥哥是驍勇大將軍,他們跟著陛下行軍打仗多年,這個皇朝都是靠他們打下來的,皇家的賞賜不知道有多少。你以為我稀罕這種?”
“自己掌嘴二十。”
侍寢之后仍是火冒三丈。妒婦毒婦這等名號一夜徑直流露出去,那宮女自此見了我便委委屈屈,哭哭啼啼。
我倒是無所謂,只因我本就自私嬌縱,向來討厭他人覬覦我之物。更何況是這一個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之人。
先前沒侍寢前,對我冷嘲熱諷,我雖無心計較,但仍不免心生芥蒂。待我一夜升位后,又著急阿諛奉承,主動貼近我要上演主仆情深,實在虛偽厭惡至極。
趁勢正盛,教訓下不聽話的奴才是應當?shù)氖虑椤?
這也是大哥告知我的道理,虎落平陽被犬欺,管他虎不虎的,先趁自己能狗仗人勢了,給那虎削成小貓咪。
多虧她的幫助,從此之后一些地位低的妃嬪見我唯唯諾諾,高的見我如避蛇蝎。我樂的清閑,還能享受下恐嚇人的快樂游戲,并樂此不疲。
然而覺哥哥也再未寵幸于我。
他正值壯年,后宮佳麗填充的愈來愈多,并且來者不拒。短短一年內(nèi)已有了一百個。每日都需雨露均沾,根本顧及不到我。
我從初始的心心念念漸轉(zhuǎn)的變成了清風自若。在百無聊賴的時光中,從希冀渴求變成了麻木不仁。
初春宮廷家宴,我受到邀請。
去往會場的當天,那宮女又主動請柬,特地翻箱倒柜將我最奢侈的衣裝首飾找出來,恭敬萬分,言語誠懇的勸我,“娘娘,若你此次著上此衣,必是能蓋過那皇后一頭,屆時陛下的目光就在您身上了。”
廢話。都蓋過除了皇上之外權(quán)勢最大的人了,怎么能不在我身上。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就算我想做皇后想了十幾年了,也懂得蟄伏自謙,不明目張膽做些逾越皇權(quán)的事,好成為眾矢之的。
我想了想,讓她趕緊離職,別做豬隊友來禍害我了。
皇庭內(nèi)部家宴,必定不會大肆鋪張,再結(jié)合皇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日常繡花誦詩不爭不搶有著高雅情操的形象,她此次應是樸素。
而那廝還在持之以恒的勸我穿上這件。真是惡毒胚子,想害我?
于是我道“你很喜歡這件衣服?”
她點了點頭。
“那你便穿著它陪本宮一同參加家宴吧。”
那宮女驚慌失措,儼然又恢復了往日里的畏縮樣,“娘娘,這萬萬不可啊!”
我笑道“有何不可?是本宮賞給你的恩賜,接受就好。說不準,皇上就瞧上你了。”
宮女還道“不可不行不能不符合禮數(shù)。”
她同我說來說去,最終在我軟硬兼施,好生勸說,甚至主動退讓,編排些理由借口假裝與她推心置腹,娓娓道來。告訴她,自己的榮寵已是過眼云煙,急需要一個身邊人來相互扶持,如果這次失敗,罪罰由我一人承擔,絕對不拖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