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充儀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害我!
我不敢相信重問一次“充儀當真說過此話?”
捷安侯飛揚跋扈,盛氣臨人“那當然,可是我親耳聽見的,還能有假不成?我勸你,趁早招了算了,也好過一頓皮肉之苦,三尺白綾鴆毒水溺哪個不好過被折磨致死呢?”
我反問“本宮且想問問侯爺,私下與后宮妃子密會,按本朝律令,該當何罪?”
捷安侯驀地一怔,他慌忙道,“我何時與后宮妃子密會?你哪來的證據(jù)說我?”
頃刻反轉(zhuǎn)戰(zhàn)局我不置可否端姿挺腰,略顯神氣拍拍寬袖灰塵,咄咄逼人“侯爺既說沒與后宮妃子密會,又怎么能親耳聽見充儀所說的話?”
他張了張口,正預辯解,我截斷他的話頭,“侯爺可是要說太妃允的?可這太妃天大地大也大不過你阿姊和皇上,沒有鳳旨傳召,你不管怎樣,都屬私下密會,違反本朝律令。侯爺,這天牢好像是該關(guān)你才對?哦?還是說皇后娘娘與你勾結(jié)一起,好冤枉給本宮定罪?”
捷安侯開始結(jié)巴,“你!你!你,與我阿姊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就這?就這?就這還想給我定罪?
他似是狗急了跳墻,開始前言不搭后語,“你放屁。沒私下密會就是沒私下密會,至于怎么聽的,管你什么事?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謹妃,來人,給我把她舌頭割了?!?
到底是我不知人間險惡,竟被一個沒理沒據(jù)的人欺壓至此。那巧兒和辛來請的皇上的,怎么半路是失蹤了嗎,現(xiàn)還沒來,我不禁悲從中來,大喊“捷安侯,你沒本事處置本宮,陛下,陛下救命??!”
捷安侯拿的是戲本子中經(jīng)典的反派臺詞,“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我罵道“捷安侯你枉顧國法,今日私下處置本宮,來日讓陛下知道,必定治你死罪!”
捷安侯不羈冷笑,“這天下,皇上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死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妃嬪又能怎樣?我阿姊……”
“原來朕不知的事情竟這么多。”沉穩(wěn)一聲是福音寶誥更似擊破黑暗的黎明曙光,帶來新生和希望,我等這句話等到地老天荒。
捷安侯臉色大變,猖獗氣派一斂而凈,跪安認錯道“參加陛下!臣掌握阿姊殿中巫蠱娃娃為何人所做,故此逾越……”
“既知逾越,那按律法,你該當何罪之有?”窄狹通道,一人孑然而進,身著繡龍黃袍,頭戴十二冕旒隨足顛簸,最是世間無雙人,亦是行在我心尖的唯一人。天牢之內(nèi)密密跪了一群人,皆誠服之態(tài)。
捷安侯顫音道“按,按律法,應(yīng)是斷髕?!?
覺哥哥未在回捷安侯一句話,足下不疾不徐向我走來,略俯首攤掌向我一送。
我欣喜覆住他的手,與他并肩而行共出天牢,腳下是臣服的禁軍牢卒,還有剛剛不可一世的京都侯爺。
快出天牢時,捷安侯乍然做聲,“皇上,難道我阿姊的事就這么算了嗎?連充儀都自發(fā)……”
覺哥哥停了停腳步,拉著我繼續(xù)向外走去。
不同于內(nèi)的燭火通明,外世已是夤夜,星子璀璨,月輪盛滿,辛來巧兒和皇后等一群妃嬪在外等候,未至仲夏夜的時季里,大家都很冷。
看見我和覺哥哥同出,一派如釋重負的表情。我能從她們的表情中看出,今天晚上終于可以回宮睡覺了。
可事還沒完。在我入宮的記憶中,皇后頭次跪地求情,哭訴道“還請陛下免我幼弟死罪,他尚小,所受過錯由我一人承擔。”
覺哥哥一霎丟開我的手,俄頃抵達皇后身邊,扶起對方,溺愛無度道“是皇后你的幼弟,不過做錯一件小事罷了。朕怎忍心懲罰,克扣他幾日的俸祿如何?”
皇后略有些羞愧,“這處罰是否太輕,他……”
“是皇后你的弟弟,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