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的面到底是要給上一給,覺哥哥道“有何要事稟告,直說即可?!?
那太醫紅了一張臉,“臣女……臣女,是為了謹妃娘娘所來!”
正在啃食寒瓜的我不由愣住,所有人的視線不謀而合再轉移至我。
太醫接著道“謹妃娘娘落水不過幾日,再加之先前的沉疴難愈,實不適合這種場所。肉食腥膩,美酒味寒,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
怎么不早些道出來。偏偏等我吃的快飽時才道!
我緊張的打了個飽嗝,在全場的注目下,咽下了最后一口寒瓜果肉。而后露出一個得體且逞強的微笑,“倒不至于如此嚴重,稍感不適是應當。臣妾沒事,讓陛下各為姐姐擔心了。”
覺哥哥關心道“若是謹妃現感不適,可先行退下。朕為你聘請太醫。”
宴上我已吃的七七八八,是該退了。我適時裝出難受模樣?!俺兼行╊^暈……”
“皇兄,臣弟曾拜于醫圣席琛名下,略通醫術,何不妨讓我一試。”榮親王突兀請辭。
他神色認真不復方才揶揄我時的散漫。我有些詫異,那太醫也道“臣女亦是同樣。還請陛下給個機會!”
淑樂皇貴妃也趁勢道“陛下,何不讓她一試呢。萬一這謹妃身體真有大礙。為一時……”
未等她話言盡,覺哥哥下令道“你們兩人同去?!?
兩人同來為我號脈,我裝病豈不是要被揭穿。
剛想拒絕,那榮親王已起身,白衫銀靴緩步像我行來,半蹲身于我桌前,伸手一手來,毫不避諱擒住我手腕,搭脈診斷。
太醫隨后快到,照模學樣亦為我搭脈。
我一抬頭便是眾人炯炯目光,實盯得人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栽著頭東看看榮親王,西看看太醫。
行醫之人相同的肅穆神情在兩人面上浮現。
良久,榮親王先行松手,朝我頗有自得一笑。詩人筆中所寫的風流韻味大致如此。他相貌生的極好,比過旁側太醫的傾國傾城倒也不差。
現來施施然起身,朝座上覺哥哥作揖,“謹妃體內余毒未清,淤血尚存。但都是極少存在。肉食可享,酒卻需少飲。家宴無妨,再休養幾月便能恢復如初。是有些小傷?!?
覺哥哥問道另一個人“太醫所診如何?”
太醫等他言后才離我腕間,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舍?;氐馈氨菹拢寂t術略差?!?
“榮親王天賦異稟又師承名醫,厲害非凡。是臣女所敬仰之輩。隨隨便便就能知謹妃所得病癥。不像我,苦讀醫術數十年也難領精髓,好羨慕榮親王,可是我怕我道出來令的榮親王心生不喜,會不高興,因為醫術差勁會礙了榮親王的眼,我這樣說榮親王會不會生氣,榮親王請不要生氣?!?
榮親王靜默候她說完,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對方一番。慢悠悠道“言之有理,既是醫術不精,那便別占著太醫院的地方?!?
更是難下得來臺了。太醫此回是真真羞愧,淑樂皇貴妃佯裝發脾性苛令她下臺勿要再丟人現眼。她快快退下,走之前朝我示了示欲哭無淚和傷心難過的神情。
我好生奇怪,全當沒看見。
等宴席散會,我打道回府??从X哥哥似有事情要告訴我,但轉瞬被其他妃子以敬酒的名義纏身。我就知道,此夜必定是他的不眠荒唐夜。
和巧兒走至中途,忽感腹痛難止,竟是想出恭,我忙尋了最近的靜室解決一下。讓巧兒在外等候。
等好不容易解決生理問題,自靜室出來,巧兒莫名消失不見。我連喚了好幾聲,除了宮廷專養的御貓喵嗚了兩聲,沒有其他響動。
冷冷幽夜里,孑月半露,樹影婆娑。這地較為偏僻,靜室不遠處是一枯井。聽聞那井之所以成為枯井,是因為里面被歷代跳井的妃子灌滿了。
單是看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