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被問住,手抵了額好生思量一番,不確信回道。“娘娘。那孟婕妤說起來與敏貴妃的母家有些關系。與淑樂皇貴妃倒是無甚接觸。”
我緩闔了眼,倦意還是很深。讓憐兒趴進我嘴邊,低聲道“陛下可有責罰孟婕妤管教不嚴,挑撥碎嘴。”
憐兒怕驚擾到我,亦降下許多音量。小聲道“陛下暫無懲戒其他妃嬪的打算。那孟婕妤這幾日正開心著呢,笑掛了臉上都沒能取下來過。”
我低低道謝。“謝你憐兒。若無其他事就可先回去。巧兒應是要來回來了。”
一語遂出。激的巧兒神色難堪,氣憤不已。離了床榻幾步遠,唯恐自己激烈吐言的唾沫星子濺到了我。忿怨道“都怪那可惡的寧枝。陰奉陽違都將娘娘送回宿寧宮。陛下事務繁重,估是到了晚上才能抽空來看看。屆時娘娘您消失的不見,那受難受責的就成我了。所以我得跟緊娘娘您。避免橫生出些突變來。”
我困的睜不開眼。方醒的神識疲的如同亂揉燉在鍋里米粥一般,一塌糊涂。憊音道“多謝憐兒你了。但現在并無大事。你若累了自尋了凳椅坐下休息。”
沒等憐兒回什么話,一歪頭再睡了過去。
等一覺終于休息的差不多。再度睜眼又是生龍活虎,精神充沛的一天。多虧那名孩童年級尚小,腕間力氣不大。一刀未捅入要害,淺淡的剝削了一層皮肉而已。
疼是劇烈的拉扯痛意。但真要算起來嚴重的厲害程度。不過爾爾。修養幾日便能不治痊愈,勿碰水膩同辛辣食物即好。
憐兒正托了下腮矗桌上,打盹養神,難得的稚氣童真。
巧兒同辛來還是消失不見。我下榻欲飲一杯水解渴,解決點難言之欲。
腳剛落了地,本是熟睡的憐兒驟然驚醒,按早在宮中被打磨出的伺候人本事。蹲身下俯拽了我的一只腳往榻里溫暖被褥里塞去。叮嚀道“娘娘不可妄動,太醫說了,娘娘應注意身體在床上休息個三四天再嘗試下地走路。娘娘需要些什么,告訴奴婢便可。自己卻千萬別去試了。”
我被她強制按回被窩中。還有些發懵。也不知是從何來的力氣。大的驚人,我稍使力的對抗與人眼前幾乎可做微不足道。甚還輕輕松松不帶氣喘叮囑警醒我了一大堆。
“娘娘,娘娘您聽見沒?”
單是自己說不夠。還得我承諾。我動了動嘴皮,紅唇白牙一相碰,“再說!”
憐兒立馬不樂意了,磨了我的性子直道“娘娘~娘娘您就別耽擱自己的病體了。這皇宮里,哪個宮的娘娘同您一樣倒霉,這前前后后都受了多少次傷了,還不知怵惕。”
“……”話至這時,我終也忍不住了,忸怩的聲細道“并無他意。只是有些人之常情的事……”
不熟稔的宮人實有些難以開口。我不得已湊了她的耳邊道“本宮想出恭。”
“……娘娘莫慌。我這就從床底為你摸索出夜壺。”
被人兢兢業業體貼備至的伺候完,又窩回來了被中。腰間被一圈接一圈的繃繞緊。也不知是哪位太醫有的閑情雅致還能在結上打出個展翅欲飛的蝴蝶。十分意象神繪。
我無所事事道“這巧兒有事到現在都沒能回來。那辛來呢,又是去做了什么。”
憐兒哄慰我道“估是有事耽擱了。近來宮中不太太平,前些日陛下剛責令了一群人在晌午跪至御書房正殿六個時辰。巧兒姐心中有數,定不會犯此大錯的。”
“為何?”
“好像是那幾名內侍不盡心盡力照顧皇后娘娘。害的皇后發了次大寒。陛下這幾日忙的焦頭爛額的,這后宮嬪妃雖眾多,但件件麻煩事,樁樁感情債。連至高無上的陛下也無權赦免自己可登極樂,無民間童謠傳說中的美好快活。”
我贊同道“確實沒錯。這陛下照顧了本宮,還得憐惜排后的千千萬萬妹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