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薄言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聽見了她夾雜著哭腔的指控。
“我還以為天底下只有我爸爸那么一個畜生,不管女兒的死活,沒想到今天在這大宅里還能看見一個,你那拐杖要是扔的再準一點,就砸在了二爺腦袋上,虎毒還不食子,你為了自己的利益,逼迫二爺娶他不喜歡的人,還動手打他,你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還有你!”溫軟的手指向于芯,聲音比平時大了一個聲調不止“你有什么資格指責二爺?你就是個小三上位的后媽,一點也不疼愛二爺,只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打算,想讓他做紀氏的總裁,想把二爺從這個家里趕出去,還說什么怕別的女孩子傷心,你分明就是想讓二爺娶一個暴發戶的女兒,借此來侮辱他!”
說到這兒,溫軟直接撲了上去,像一個潑婦一樣,兩手并用,在于芯臉上撓出來了好幾道血口子,一邊撓還一邊罵她“還有,我才是二爺的女朋友,你憑什么管二爺?我才不讓二爺娶別的女人,你這個壞女人,你少來挑撥別人的關系!”
事情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有來得及反應,幾個人是聽見了于芯的慘叫才反應過來。
紀霆看向旁邊的傭人,指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開口說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拉開!”
傭人們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手腳并用的去拉溫軟。
紀薄言都有點被嚇著了,這個小丫頭平時一直都是嬌嬌弱弱的,今兒怎么還撒起潑來了?
看著兩個傭人架著溫軟的胳膊,溫軟還在掙扎,紀薄言撐著頭,語氣不緊不慢的,卻很是認真“注意點自己的力氣,傷了她,我就砍了你們的胳膊!”
這話一出,誰還敢用力?紀薄言不受寵歸不受寵,可他是個混不吝,他要是犯起渾來,誰都管不住。
她們的力氣當然是困不住溫軟的,可溫軟就是怕自己掙脫了引人懷疑,剛好紀薄言開了口,溫軟就是從這個臺階下來,掙脫了她們。
紀霆聽見紀薄言這么說,臉色更加難看了,兩道濃眉都擰在了一起,吼人的時候頗具威嚴“你這個逆子,你還嫌不夠亂嗎?”
聽了紀霆的話,紀薄言的唇角泛出一抹沉涼,話里話外的都是諷刺“難不成我要學你,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
“你……”
紀霆氣的話都說不出來,溫軟又趁著這個功夫,把炮火對準了紀顯丞。
“還有你!”
溫軟從于芯面前跑到了紀顯丞面前,手指直直的指向紀顯丞,小臉上帶著憤怒,語氣里都是帶著憤恨。
“你不就是想當紀氏的總裁嗎?我早就聽李媽說你處處為難二爺,剛才我們剛回來的時候,你就為難二爺,一個大男人凈使些不入流的卑劣手段,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和二爺比,你這樣算什么男人?我都看不起你!”
紀薄言沒想到她還沒說完,這會兒看著她一邊吸鼻子一邊指責紀顯丞,那模樣倒像是受了委屈一樣,頓時心下有些好笑,卻又夾雜著很多感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