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的頭一點一點的,紀薄言忍不住輕笑,抬手把她的腦袋攬了過來。
隨后,紀薄言又抬頭看著飛機上的隨行人員,放低了聲音“去拿一條毯子。”
“好的。”
隨行人員拿過來毯子,遞給紀薄言。
身后的周秘書像是吃到了驚天大瓜,一個瓜接一個瓜,她應接不暇,傾訴的欲/望像是洪水一樣,從閥門里不管不顧的沖出來。
[妹子的聲音太好聽了吧,我全身都酥了]
[音頻有沒有?]
[……沒有]
[沒音頻沒真相]
[對呀,你光說有個錘子用!我們要聽音頻]
[求音頻]
[同求]
[同上]
[再加我一個]
[請錄下一分鐘的音頻,真誠求采納!]
[你們也真是夠了~現(xiàn)在她睡著了,等有機會了,我就給你們錄]
[可!]
]
飛機上沒有了溫軟的聲音,陷入了一片沉寂,紀薄言也靠著座位閉目養(yǎng)神。
正在周秘書也打算放下手機睡覺的時候,溫軟忽然驚叫了一聲“不要。”
嚇得周秘書一個激靈,連忙抬頭去看。
溫軟的眼神有些渙散,小臉一片茫然,帶著初醒的懵懂,不知所謂的看著前方。
紀薄言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看見溫軟這樣,猜想到她是又做噩夢了。
“軟軟?”
聽見紀薄言的聲音,溫軟慢慢的轉過頭看,看著紀薄言,委屈的喊了一聲“二爺。”
紀薄言把人抱在懷里,把她的頭發(fā)別到耳后,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低聲問道“又做噩夢了?”
溫軟點了點頭,伸手抱著紀薄言,腦袋靠在他的胳膊上,開口說道“嗯,我夢見有人追我。”
紀薄言挑了挑眉,鳳眼彎了彎,捏了捏她的臉,輕笑道“嗯,我也做夢了,夢見我在追你。”
溫軟嘟了嘟唇“二爺就會哄我。”
紀薄言低著頭逗她,掐了掐她的鼻尖,語調中都是笑意“誰哄你了?好好想想,追你的人是不是我?”
溫軟搖了搖頭,聲音嬌柔,帶著剛醒過來的嬌憨“才不是呢,二爺那么好看,那個人可丑了,再說了,要是真的是二爺,我肯定是開心的,才不會害怕。”
周秘書懷著激動的心,抬著顫抖的手,把錄音發(fā)在了群里。
[啊啊啊啊啊啊萌出血,我在后面坐著,血槽都快空了]
[錄音]
[土撥鼠尖叫]
[臥槽,紀經(jīng)理也太會了吧,老夫的少女心啊啊啊啊啊]
[浪子回頭實錘]
[我去,這妹子聲音聽的我都……y了……]
[滾!流氓!]
[+1]
[+2]
[+10086]
[好了好了,各位姐妹,我錯了我錯了,但是我說實話,這要擱我,我也得放心尖尖上捧著]
[磕,必須得磕!這什么神仙c]
[人家是不是情侶還不知道,你就磕起來了?]
[我不管,他們必須是]
[我想去搬民政局]
周秘書一臉的姨母笑,也在微信上跟人聊的熱火朝天。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輕慢疏懶,聽的她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