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紀薄言才放開了溫軟,拍了拍她的腦袋,開口說道“好了,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溫軟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后抬腳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一道門隔絕了他的視線,紀薄言才慢慢收回目光。
小姑娘軟嫩的身子似乎還在懷里,連帶著他的心都是一片安寧柔軟。
小丫頭的身上沒有那些熏人的香水味道,反而是帶著若有若無的沐浴露香味,他抱著她睡了半個月,那個味道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也讓他安心舒服。
紀薄言伸手揉了揉額頭,還真是有點擔心自己今晚睡不著。
這么想著,紀薄言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隨后轉身去了洗手間。
夜色清涼,室外掛著一輪月亮,銀輝鋪灑在地上,安靜祥和。
本來奔波了一天,正是該入睡的時候,可是床上的紀薄言半點睡意都沒有。
人真是奇怪,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居然被人用了半個月就輕易打破了。
紀薄言坐起身,嘆了一口氣,伸手捏了捏眉心,沒想到還真睡不著了。
懷里沒了那個軟乎乎的小團子,他居然不習慣了。
正這么想著,敲門聲響起,聲音有些小,敲門的人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紀薄言抬眼看向房門,隨后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嬌嬌軟軟的小丫頭。
溫軟仰著小臉看他,燈光發散在她的臉上,柔和溫暖,她眨了眨眼睛,隱約帶著一點委屈之色,聲音小小的,軟糯的像是糯米團子一樣“二爺,我睡不著。”
紀薄言的喉嚨動了動,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小臉,薄唇就壓在了軟嫩的唇瓣上。
等到溫軟脫力的時候,身子軟軟的倒在了紀薄言懷里,紀薄言才放開她。
關上房門,紀薄言打橫抱起溫軟往房間內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紀薄言抱著她的身子,下巴壓在溫軟的頭頂上。
溫軟眨了眨眼睛,往他懷里靠了靠,伸手抓著他的衣襟,就聽見低沉的男聲像是呢喃一樣從頭頂落下來“我也睡不著,就等著小兔子來敲門。”
溫軟的耳中倏然落下這句話,就像是煙花在心里炸開了一樣,滿心的歡喜和雀躍,眼睛里全是飛揚的神采。
她知道,紀薄言心動了,就算不是很喜歡她,至少,他動心了。
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和苦心謀劃,才等來男人的一點點心動,雖然有點慢,可是時間還很長,她會讓紀薄言愛上她,對她情根深種!
溫軟沒有說話,腦袋又往紀薄言懷里靠了靠,讓紀薄言緩緩地勾起唇角,鳳眼慢慢的闔上,沒過多大會兒,兩人雙雙墜入夢鄉。
按照溫軟和紀薄言說好的,她果真每天勤勤懇懇的熬湯,然后給他送過去。
李媽看著溫軟熬湯,像個小媳婦似的,心里美滋滋。
“軟軟啊,我看你和少爺現在越來越像夫妻了。”
聽見李媽這么說,溫軟眉眼彎彎的,心里很甜蜜,但是嘴上可不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