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琬心里一驚，難道是她想錯了？

難道紀二爺真的喜歡這個溫軟嗎？可……可剛才明明兩個人一句交流都沒有，臉色還那么不好看？

經理連忙上前開口呵斥了一聲“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賠禮道歉！”

程琬被紀薄言看的頭皮發麻，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二爺，我……對不起……我真的……真的是不小心……如果溫小姐喜歡這件衣服，我可以……可以買下來送給她，雖然我工資不多……但是……但是這就當做是我給溫小姐道歉了……”

程琬對著溫軟鞠躬，話里話外的一股子白蓮花氣質，還表明自己工資不高，卻愿意買下一件幾萬塊錢的衣服賠禮道歉，這夠誠意了吧？

就在她為自己剛才沒有直白的威脅溫軟而慶幸的時候，就在她為自己的能說會道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溫軟的聲音驟然響起，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心思。

“不是！你說謊！”溫軟沖著程琬嬌聲呵斥了一聲，隨后轉頭看向紀薄言。

“二爺，她故意的，她說她才應該在二爺身邊，說她長得好看，我長得又矮又丑，還說……還說……

頓了頓，溫軟好像是說到了什么不好說出口的話，嘴唇抖著，眼淚成串的往下掉，像是不要錢一樣，在地上砸出一個個的小水花。

紀薄言的心情更糟糕，他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姑娘，居然又被惹哭了。

“還說什么？”

紀薄言撇了程琬一眼，音色沉沉，帶著風雨欲來的萬鈞之勢，狠狠的砸在程琬的頭頂。

本來，剛才忽然被溫軟戳穿，她就很慌了，這會兒居然聽到溫軟說出了她心里的話，嚇得身子哆嗦，連忙矢口否認“沒有，我沒說，二爺，我什么都沒說?！?

“你說了！你還說我是狐貍精，說我勾引二爺，還說……還說……”

溫軟又氣又委屈，身子都在發抖，牙齒咬著唇瓣，粉色的唇都開始泛白，不難看出力氣之大。

紀薄言的眉目更是陰冷，伸手把溫軟的唇撥出來，就聽見溫軟的聲音低了一點，帶著羞憤，泣不成聲“還說……說我……我肯定是爬上了……二爺的床，用身體……換來……換來的……說我是……女表……女表子……”

紀薄言伸手把溫軟抱進懷里，拍了拍她的背，抬眼看向從頭至尾就沒插上話的經理，薄唇揚起，看起來是在笑，可是眼睛里像是凍起了一層冰墻，聲音越發慵懶，卻讓人從腳底板都竄起涼意“告訴你們老板，十五分鐘之內趕不過來，后果自負。”

經理心里叫苦，嚇得哆哆嗦嗦的開口“二爺，老板他出差了……估計……”

“哦？意思是，這商場他不想要了？”

紀薄言看向經理，聲音漫不經心的，卻平添壓迫和威懾。

“我我我……我馬上打電話。”

經理連忙給老板打電話，老板昨天出發的，是個短程差，差不多幾個小時就能回來，現在只能盼著老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