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爺……”

程琬抬頭看向紀薄言，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眼睛里流露出驚慌，淚水都不敢落下來了，掛在眼眶里搖搖欲墜。

商場老板看了一眼程琬，又看了一眼紀薄言，有點于心不忍，開口求情道“二爺，雖然她做錯了，但是怎么樣也是一個愛美的小姑娘，這毀容……不太合適吧?！?

紀薄言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額頭，聲音里像是夾雜著無可奈何的長嘆“還真有人敢管我的閑事啊。”

商場老板一時無言，沒有說話，紀薄言繼續說道“商場業務員需要身穿工裝，儀容整潔，沒想到你這商場里的業務員還能美甲，果真是一個體恤員工的老板，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相關部門的要求。”

紀薄言的眼睛里閃著細細碎碎的光，話里話外都是諷刺和威脅。

商場老板也聽出來紀薄言是在諷刺威脅他，這事要真是上報了相關部門，不僅要罰款，說不定還要關門整頓，這……得損失多少營業額??？

商場老板一聽，就不說話了。

紀薄言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右胳膊肘放在沙發的扶手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鳳眼里彌漫上淺淺的笑，明亮惑人，開口問了一句“小姑娘？程小姐今年多大了？”

程琬一愣，不明白紀薄言怎么突然問起了她的年齡，微微抬眼看過去，就看見紀薄言臉上帶著笑容，眼睛里也有笑意，頓時升起了一點希冀。

是不是剛才紀二爺是演戲的，其實就是看上她了呢？

程琬這么一想，臉上的表情亮了一點，鼓起勇氣開口“二爺，我今年二十六。”

紀薄言的眉骨動了動，輕笑了一聲，聲音像是山間清泉，舒緩潺潺“二十六，足足比我家小姑娘大了四歲，一個又老又丑的女人還敢欺負我家的小朋友，呵?！?

旁邊的人“？？？”

就差了四歲啊，怎么就一個小朋友，一個老女人？

這特么，四年一個坎?。?

差別待遇簡直不要再明顯。

紀薄言垂了垂眼睛，語調加了幾分不耐煩“別耽誤我的時間，我家軟軟還在等著。”

程琬猛烈的搖頭，涕泗橫流，語調急促，帶著害怕和恐慌“二爺，不要，二爺，我可以離開這兒，我保證，永遠都不回來，可是……可是我不能毀容啊二爺……”

紀薄言輕哂了一聲“麻煩。”

話音剛落，電梯口就有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跑了過來，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方形箱子。

“二爺?！?

“毀容?！?

來人不問緣由，聽見紀薄言這么說，眼睛都不眨就執行了命令。

“不要，不要……”程琬看著逼近的大漢，不斷的往后退，看著他，程琬知道自己恐怕是逃不過去，與其讓別人不知輕重的毀了她的容，她不如自己動手。

“我自己……我自己來！”

程琬雙手向后扶在地板上，低著頭大喊了一聲。

聽見她這么說，來人看向紀薄言，紀薄言點了點頭，他才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