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薄言的下巴擱在溫軟細軟的發(fā)頂,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腦勺上,薄唇動了動,也沒說出來什么話。
溫軟待在他懷里,看他遲遲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二爺?”
紀薄言擰著眉,說話的時候有點別扭,卻是真真切切的在哄人“你別生氣,也別難過,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軟眨了眨眼睛,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嘴上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二爺,我沒有生氣,也不難過,是二爺提醒了我,我不能因為二爺是好人就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二爺給我的一切,我應(yīng)該把那些錢還清的。”
聽了她的解釋以后,紀薄言的心里反而越發(fā)的郁燥,明明之前還說不讓自己趕她走,怎么他現(xiàn)在覺得這小姑娘巴不得趕緊還清債務(wù)離開呢?
抿了抿唇,幾秒后紀薄言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就去上學,畢業(yè)了以后出去工作,有了經(jīng)濟來源,你才能還清債務(wù)不是嗎?”
溫軟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思索他的話,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聽見她的回復,紀二爺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氣。
“有沒有想去的學校?”
溫軟想了想,搖了搖頭,聲音嬌軟乖巧“我聽二爺?shù)摹!?
“嗯,等我辦好了入學手續(xù)就帶你去。”
“好。”
小丫頭乖乖巧巧的在他懷里說好,讓紀薄言想起過往,小姑娘每次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什么都是“只要二爺好就好”,無論他說什么,她都是“好”,要么就是“我聽二爺?shù)摹保€全心全意為了他,甚至學烹飪學按摩。
他雖然覺得溫暖,可以前也不曾這么在意過,甚至從未想過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
可現(xiàn)在看她在自己懷里那么乖巧,卻時刻盤算著什么時候還債離開,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卻也不知道為什么。
“二爺,我先去給李媽幫忙了。”
“嗯。”
紀薄言松開手,讓溫軟從懷里出去,看著她的背影,紀薄言的眉心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煩躁,眼睛久久沒有移開,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紀薄言低頭看了看,是白敬之的電話,按下接聽鍵,聽筒就傳來了白敬之的聲音“薄言,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沒什么事,再活個幾百年沒有問題。”
紀薄言“……”
“謝了。”
“口頭謝啊?你總得給我點酬勞啊。”白敬之玩世不恭的聲音響在紀薄言的耳朵里,讓紀薄言瞇了瞇眼睛。
白敬之這張嘴還真總是撞在槍口上。
“等著吧,有酬謝。”
白敬之挑了挑眉,笑的十分騷氣,心里還做著酬謝的春秋大夢。
直到某一個被吵醒的清晨,白敬之接到了紀薄言把他派去沙漠的通知。
白敬之雙眼放空的坐在床上,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出來紀薄言這次又是為什么遷怒他。
可紀薄言根本沒空搭理他,他在忙著給溫軟辦理入學手續(xù)。
他給溫軟找的學校是京都最好的學校f大,而且讓她進的是美術(sh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