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薄言沒有和李媽說實話，一個是怕她擔心，第二是他不想讓溫軟知道，就當是做了個夢吧，小姑娘還是不知道的好。

“沒事，太困了，睡著了。”

李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點了點頭，隨后看了王伯一眼，又指著身后桌子上的菜和蛋糕，開口說道“少爺，這些菜怎么辦？我可都是做的軟軟愛吃的。”

“放著吧，讓她醒了吃，蛋糕放冰箱，生日明天補過。”

李媽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他懷里的溫軟，指了指樓上，小聲的說道“行了少爺，你上去把軟軟放下，先下來吃點東西。”

紀薄言點了點頭，隨后上了樓，把溫軟放進她房間里的床上，左手撐著床鋪，右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往后攏了攏她的頭發，薄唇微微抿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溫軟。

聽說她不見的時候，他心里很慌，比以前很多時候都慌，生怕她出了什么事，生怕自己來不及。

怕這個小丫頭又嚇得夜夜啼哭，不敢入睡，怕她被別人傷害，甚至想把那個沐橙千刀萬剮。

軟軟對于他而言，似乎太特殊了，那份特殊已經超出了限度，超出限度的是什么呢？

喜歡嗎？

紀薄言垂眼，想起來自己之前言之鑿鑿的對白敬之說不是喜歡，那個時候他是確定的，因為沒有現在的情緒。

可事情演變到今天，他覺得，自己喜歡上她了。

可這個詞，太陌生了，他不明白，亦不了解。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還是因為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亦或是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她前前后后的為他著想，習慣了她聲聲脆甜的喊他二爺。

喉結動了動，紀薄言的眼睛里出現了一抹茫然，拇指指腹在她的臉上摩擦，不知道看了溫軟多久，才從嘴里呢喃了一句話，聲音輕的像是隨時都要飄散“溫軟，你能給我答案嗎？”

說完以后，他抿了抿唇，隨后站起身，沖著門外走了出去。

時間還長，他總會弄清楚自己對于溫軟的感覺的。

李媽看見他下來，連忙往前走了幾步，開口說道“少爺，你趕緊先吃點東西吧。”

王伯拉開椅子，附和了一句“是啊少爺，先吃點東西吧。”

紀薄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還有上面放著的粥，臉上也沒有笑容，聲音清淡“先放著，我跟軟軟一塊吃。”

李媽看他這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怎么總覺得有事？

“少爺，軟軟真的沒事？”

紀薄言抬眼看向李媽，勾了勾唇角，開口說道“沒事。”

李媽還想開口問些什么，王伯對著她使了使眼色，指了指門外，開口圓場“那我們就先走了，少爺，你們記得吃飯。”

紀薄言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李媽點了點頭，跟著王伯一起出了門。

李媽是個急性子，看見房門剛關上，就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你干嘛呢？干嘛不讓我問清楚？我看他們倆那樣，絕對有事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