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薄言的喉嚨滾了滾,很多話從心里滾上來,滾到了舌尖,卻在舌尖轉(zhuǎn)了幾圈,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應(yīng)下了一個字:“好。”
他知道小丫頭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守著他,讓他安心。
他的目光望進溫軟眼睛里,那里,一片赤誠。
溫軟抬頭沖著紀薄言咧嘴笑了笑,紀薄言喉頭一梗,忍不住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輕聲說了兩個字:“回家。”
溫軟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
溫軟沒有告訴紀薄言自己在劇組的事情,因為沒有出事,不必讓他擔心,而且,紀薄言知道以后,肯定會采取措施,到時候,對于她來說,行動不便,不是一件好事。
在紀薄言和溫軟回去的路上,沐政國那邊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結(jié)果,知道事情沒有做成。
紀顯丞更是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紀薄言,看到紀薄言和溫軟平安回來了,迫不及待的就給沐政國打過去了電話。
沐政國看見是他的來電,看著來電顯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了接聽鍵。
接通以后,那邊就傳來了紀顯丞的聲音:“都半個月了,你的行動可是有點慢啊。”
“紀總,這點你可以放心,我也想扳倒紀薄言,所以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馬虎,我一定盡快辦。”
“是盡快辦,還是已經(jīng)失敗了?”
沐政國聽見他這么說,有點惱怒,雖然不至于大吼大叫,但是說話的時候,語氣夾槍帶棒,帶著隱隱的威脅。
“怎么?紀總這是信不過我?”
“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讓你想一個周全的辦法。”
沐政國聽著那邊紀顯丞的絮叨,眉宇之間縈繞著一股子煩躁。
他也見過溫軟,以為紀顯丞說的話是危言聳聽,私下里還嘲笑了他一番,沒想到,溫軟別說死了,一點傷口都沒有。
“紀總放心,我既然答應(yīng)了紀總,就不會食言。”
“算了,暫時按兵不動,你既然失敗了,就快速抹去所有痕跡,不要讓別人查出來,如果繼續(xù)行動,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都得被人挖出來。”
沐政國沉默了幾秒鐘,把手里的煙頭放在煙灰缸里捻滅,開口說道:“可以。”
兩個人還策劃下一次,可是,溫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當初,沐政國是被上邊從a市指派過去的,所以她在那里的時候,調(diào)查了一下關(guān)于他的事情。
沐政國身上果然不干凈。
溫軟讓手底下的人把沐政國貪污受賄的證據(jù)整理成了文檔,直接發(fā)給了領(lǐng)導(dǎo)。
所以,沐政國直接就進了監(jiān)獄,不要說對溫軟做什么事了,連紀顯丞都再次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合作對象。
聽說了這件事以后紀顯丞大發(fā)雷霆,一拳砸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把室內(nèi)的秘書都嚇了一大跳,拿著手里的策劃案,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似乎還夾雜著惡毒,那是毀滅一切的偏執(zhí)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