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恐怕紀薄言自己都沒想到溫軟會成為那么重要的人。
不過現在想想,那次發燒,是不是小可愛自己設計的?
這么想著,他轉頭看向紀薄言。
但是紀二爺可沒空搭理他,正軟了嗓子哄著溫軟吃藥。
“寶貝,先把藥喝了。”
溫軟把藥片含進口中,就著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小臉皺成了一團,忍不住撇嘴:“苦。”
旁邊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的,就怕一個伺候不好,紀二爺就不錄了,這收視率可就沒法挽救了。
聽見溫軟說苦,其中一個女生連忙站出來,拿著手里的糖遞給了林助理,開口說道:“這有糖。”
林助理伸手接過去,隨后遞給了紀薄言,他把糖紙拆了,放在了溫軟口中。
溫軟靠在紀薄言懷里,有些困,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種依靠的感覺。
她獨自走過那么多艱難的歲月,也從來沒想過依附誰,即使和溫家相認,找到了真正的親人,也沒有這樣。
可是和紀薄言在一起之后,她似乎找到了依附的感覺,雖然她想保護紀薄言,但是紀薄言也一直都在保護她,這應該就是夫妻之間共同扶持吧。
“把藥改進。”
白敬之只覺得日了狗,改進,不用說,就是因為溫軟喊了一句苦,紀薄言讓他把藥給改成甜的唄。
媽的,他太難了,大早上就被人從被窩里拽出來,像是被綁架了一樣,帶到這兒,這就算了。他兢兢業業的給溫軟看病,最后沒得到感謝,還要被紀薄言這樣要求。
最生氣的是,他還要點頭說好!
就問你氣不氣!
“去安排車。”
紀薄言看著懷里昏昏欲睡的溫軟,伸手碰了碰她的小臉,眼睛里都是擔憂,直接就吩咐了林助理。
“二爺,今天的節目……”
紀薄言抬眼看向總導演,眉眼處泛著一抹沉郁,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鳳眼有些冷冽,看得總導演心里都跟著咯噔了一下。
“不錄。”
林助理看向周圍的人,朝著門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開口說道:“請。”
眾人看到這個架勢,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只好先出去了。
等到房間里的人都出去以后只剩下了紀薄言和溫軟兩個人。
紀薄言眉頭緊蹙,像是迭起的山巒一樣,鳳眸里有些不悅,有些愧疚,還有些心疼。
沒過多大會兒,林助理就打電話過來,已經準備好了車,隨時都可以離開。
紀薄言抱起溫軟,用一條毛毯把人裹住了以后,帶著她出了門,節目組在外面等著,眼睜睜的看著紀薄言抱著人從里面出來,又放進了車里,愣是一個字都沒插上。
車直接開去了之前直升機停留的地方,等紀薄言把溫軟抱上飛機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著周圍的景色有些不對勁,聲音有些綿軟無力:“二爺,我們去哪兒啊?”
紀薄言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際,低聲說道:“回家。”
溫軟的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或者說她現在只想依靠紀薄言,不想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