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紀薄言一次機會吧,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她或許,真的該回去看看了。
爺爺,已經很久沒有見她了。
紀薄言在溫軟身后,看著她失落的背影,緊緊的抿著唇,眼睛里似乎有白色光點閃現,眼圈紅的更加厲害了。
溫軟真的搬了出去,而且,沒有再去過jaa,也沒有電話,沒有信息,就好像是真的鐵了心,要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一樣。
紀薄言每天看著手機定位里她的路線,固定的去幾個地方,然后回家。
紀薄言忍了兩天,就已經忍不住了,拿起桌子上的鑰匙,按照手機定位去了溫軟的家。
彼時,溫軟剛剛買了菜和水果站在家門口,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鑰匙,想要去開門,只是手里的東西有些多,一個蘋果從袋子里滾了出來。
溫軟連忙回頭去看,就看到了蘋果滾到了一個人面前,眼睛再往上,就看到了紀薄言。
紀薄言彎身把蘋果撿起來,抬腳走到溫軟面前,遞給她。
溫軟垂眸看了看,愣了幾秒鐘,伸手把蘋果接了過來,聲音很低,只是說了一聲:“謝謝?!?
沒有抱他,沒有開心的沖他笑,也沒有叫他二爺,什么都沒有。
溫軟似乎并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開了門以后,抬腳走了進去,轉身看向紀薄言,揚著小臉看他,只開口問了一句:“二爺沒有想跟我說的嗎?”
紀薄言低頭看著她,鳳眸里都是她的小臉,沒有笑容,但是也不是那個畏縮的溫軟,反而冷淡的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他開始不可抑制的心慌,就好像要失去溫軟一樣,就好像這次他離開了以后,再也不會見到溫軟。
紀薄言越是這么想,就越是心慌,伸手抓住溫軟的手腕,力氣很大,語氣像是帶了命令一樣:“溫軟,跟我回去。”
溫軟抬著眼睛看了他幾秒鐘,抿了抿唇角,伸手把紀薄言的手拉開了,搖了搖頭,隨后關上了房門。
那扇門在他面前關上,隔開了兩個人,而那道門,隔開的似乎還有兩個人的心。
溫軟站在門內,紀薄言站在門外,兩個人一直這么站著,沒人說話,也沒人離開。
等第二天紀薄言再去的時候,人去樓空,溫軟已經不在了,桌子上放著一枚戒指,是那枚他求婚時候的粉鉆戒指,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沒有留下。
甚至,只言片語都沒有,紀薄言連忙拿出手機,給溫軟打電話,手機里的女聲冰冷機械,唯獨不是小姑娘軟糯的聲音,不是他想要的。
紀薄言心慌的手指都有些顫抖,連忙打開手機定位,想查找溫軟的定位,一無所獲。
她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一點點痕跡,就好像從來沒有在他的生活里出現過。
溫軟消失了,溫軟不見了,她一定是生氣了。
這樣的念頭,在紀薄言腦海里反復的出現,像是揪著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
紀薄言眼眶發紅,抬手拿起桌子上的戒指,用力的把戒指握在掌心里,甚至能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