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薄言沉默了幾秒鐘,把整件事情都告訴了白敬之。
白敬之不可思議的看著紀薄言,所以,好像小可愛真的搞錯了。
當初,紀薄言的母親生下了同卵雙胞胎,但是他哥哥生下來身體就比較弱,不能居住在這種喧囂的都市里。
所以,為了讓他哥哥養(yǎng)身體,把他給送到了清水灣的一家療養(yǎng)院。
只是,紀霆仇人太多,她也擔心于芯對自己的孩子不利,所以直接對外宣稱只有紀薄言一個孩子,他哥哥則是隱姓埋名生活在了療養(yǎng)院。
他只是溜出來了那么一次,就遇見了溫軟,對溫軟產(chǎn)生了感情。
可惜,后來沒多久,他就去世了。
因為他的所有資料都被抹去,所以溫軟調(diào)查到的,從始至終就是紀薄言,才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
“所以,你跟小可愛鬧別扭就是因為這件事?”
白敬之看著紀薄言,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他沒想到面對愛情的紀薄言會這么優(yōu)柔寡斷,甚至因為這種事丟了溫軟。
紀薄言低著頭,模樣頹唐,聲音很低,帶著嘶啞,音色有些朦朧縹緲:“我也覺得,那不是我。”
“活了二十七年,我第一次,這么想要一個人,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心里的惡瘋狂滋長,我甚至想,告訴溫軟就是我救了她,不顧一切的,不擇手段的把她留在身邊。”
“可是,我想到她會難過,會失望,會受到傷害,我就……什么都做不出來了……”
白敬之聽的也有些郁悶,抬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他知道紀薄言這些年有多苦,有個人愿意走到他身邊,他比誰都高興,可是溫軟偏偏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原則和目標,她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紀薄言而來的。
如果真的知道了事情真相,她會怎么做,誰都不知道。
“那你想好了嗎?怎么做?”
白敬之轉(zhuǎn)頭看著紀薄言,遲疑的開口問了一句。
紀薄言愣了大約一分鐘沒有說話,白敬之的眉頭擰的越來越厲害,正要伸手拍拍紀薄言肩膀的時候,紀薄言突然直起了身子,聲音也比剛才更加堅定:“溫軟是我的!”
白敬之訕訕的收回手,艸!嚇他一跳。
“咳,那你打算瞞著她?”
“先瞞著,過段時間再說。”
紀薄言忽然想起來自己前幾天去過清水灣,按照溫軟的能力,她會不會查到?
雖然說療養(yǎng)院保密級別很高,但,他還是不放心。
這么想著,紀薄言拿出手機給院長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以后,紀薄言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院長,最近有沒有去打聽過我哥?”
“你別說,還真有,不過啊,我們考慮到當初你們的托付還有我們醫(yī)院的保密條例,對外說的是你當初來我們醫(yī)院調(diào)養(yǎng),前段時間還回來看望了我們。”
聽見院長這么說,紀薄言松了口氣,開口道:“嗯,我知道了,謝謝。”
“不用客氣,你媽媽怎么說也是我的同門師妹,這點忙,我還是能幫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