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他也沒有發言權,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怎么去安慰別人?
溫亭的手還放在溫軟的腦袋上,卻從旁邊突然沖出來一個人,拳頭直接沖著溫亭的臉招呼了上去。
溫亭沒有防備,直接被人打了個趔趄,白敬之在后面捂臉。
戀愛使人愚蠢。
紀薄言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沖動的?他還沒來得及說那是溫軟的哥哥。
溫亭回過神來以后,也絲毫不甘示弱,抬手沖著紀薄言臉上招呼了一下。
兩個人那么大的動作,把廳里的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過去。
溫亭正拉著紀薄言的衣領子,紀薄言也是,兩個人不相上下,誰也不肯放手。
這會兒,他才發現這個人是他當初在游樂園見到過的那個上校,只不過當時溫軟接連出事,再加上為了查當年誰救的溫軟,他就把這件事情給忽略了,以至于到后來都沒想起來查查這個男人。
兩個人僵持不下,溫軟連忙開口:“哥?!?
聽見溫軟的聲音,兩個人都停了下來,朝著溫軟看了過去,隨后又看向對方,靜默了幾秒后,才放開了對方的衣領。
紀薄言顧不上看她的什么哥哥,眼睛一直盯著溫軟,伸手就想去拉溫軟的胳膊,她卻往后躲了躲,他的手懸在半空中,看著退后的溫軟,心臟像是突然被人扎了一針一樣。
喉嚨動了動,紀薄言什么都沒能說出來,眼圈周圍泛著一層淡淡的紅色,鳳眼里都是那個淡漠疏離的溫軟。
溫亭伸手,把溫軟護在身后,抬手撥了電話,叫了保安:“把這兩個人趕出去?!?
白敬之:“???”
他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殃及池魚?
紀薄言看著溫亭身后的溫軟,聲音有些發顫,聲音很低:“軟軟……”
溫軟抬眼看了一眼紀薄言,抿了抿唇,放在身后的手慢慢的握緊,沒有說話。
溫亭看了一眼紀薄言,轉過身,拉著溫軟的手腕朝著另一邊的樓梯走過去。
“溫軟?!?
聽見身后紀薄言的聲音,兩個人的腳步重新停了下來。
“軟軟,你還記不記得這枚發卡?”
聞言,溫軟轉頭看了過去。
紀薄言手心里躺著一枚天藍色的發卡,大約是時間太久了,看起來有些褪色,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銀白色。
溫軟的瞳仁睜大了一瞬間,她記得,那枚發卡,是當年她丟失的那枚。
所以,紀薄言,記起來了?
溫軟抬起眼睛,目光從發卡上移動到紀薄言的臉上。
他站在原地,目光專注,看著溫軟,帶著殷切的渴望和幾不可察的懇求。
“哥。”
溫軟抬起頭看向溫亭,只是喊了一聲,他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紀薄言,眼睛里帶著莫大的敵意,隨后轉身朝離開了。
“跟我來吧。”
溫軟低下頭,朝著前面走去,紀薄言跟在溫軟的身后,一直走到了溫軟之前離開的那個房間。
溫軟打開房門,紀薄言跟著走了進去。
還沒有等溫軟轉過身,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