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半分鐘,溫軟才緩緩抬起手抱住紀薄言的腰,點頭說好。
紀薄言已經(jīng)找來了,就代表,他知道了一切,如果,他愿意,她自然也愿意,她愿意,給兩個人再一次機會。
紀二爺終于是把人給哄回去了,雖然沒有告訴溫軟救她的人是他的哥哥,但是,將來有一天,溫軟總會知道的。
紀薄言正如他自己所說,是個卑劣無恥的混蛋,所以,一直珍惜著溫軟,想留在新婚夜一起算賬的紀二爺,真的做了一次混蛋。
此時,紀薄言和溫軟坐在別墅,李媽和王伯也一起過來了。
一直讓溫軟喝橙汁的紀二爺破天荒的讓溫軟碰了酒,美其名曰:慶祝。
李媽和王伯心領神會,端著酒杯看向溫軟,臉上帶著笑意。
“前段時間少爺說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每天每夜的睡不著,心都懸著,也不知道你……”
李媽還沒說完,王伯就拍了一下李媽的肩膀,開口說道:“高興的日子,你說這些干什么?”
“是是是,今天是開心的日子,不說那些了,來來來,軟軟,喝一杯慶祝一下。”
溫軟點了點頭,拿起手邊的酒杯,開口問道:“李媽,你也能喝酒嗎?”
“我當然能了,我年輕的時候號稱千杯不醉!”
李媽嗓門大,說起來自己年輕的時候更是豪情萬丈,連說帶比劃,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得得得,你別說了,你趕緊喝酒吧。”
“來來來。”
四個玻璃杯碰到一起,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接下來的時間里,溫軟成功的喝醉了。
灌醉她,都不需要一斤酒,半斤足夠,因為溫軟的酒量,爛,很爛!
看著溫軟已經(jīng)有些不清醒,李媽和王伯探頭看了一眼,隨后小心翼翼的看向紀薄言,小聲的開口:“少爺,軟軟是不是醉了?”
紀薄言低頭看了看懷里的溫軟,臉頰酡紅,眼神已經(jīng)不再清明,有些昏昏欲睡,揚唇,點了點頭。
李媽這才松了一口氣,還不忘囑咐一句:“少爺。你可得對軟軟好點。”
王伯都聽不下去,拉著李媽的手腕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少爺心疼溫軟可不比你少,瞎操心,快走吧老婆子。”
“我這不是囑咐一句嗎?少爺要真爭氣,還能把軟軟給氣走啊?”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著兩個人越來越遠的爭論聲,紀薄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薄唇印在溫軟的額際。
是啊,他怎么舍得把溫軟氣走呢?
可惜,時間不能倒流。
從此以后,他只聽從自己的心,把溫軟放在第一位,其他的因素都不在考慮之列。
紀薄言抱起溫軟,抬腳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溫軟放在床上,看著她乖巧的坐在床邊,眼睛半睜不睜的,忍不住輕笑。
“軟軟。”
溫軟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紀薄言,聽見他的聲音,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嬌憨的醉態(tài)。
紀薄言的喉嚨滾了滾,眼睛里出現(xiàn)了些許火花,噼里啪啦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