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來說,別的都不重要,只要你是溫軟,就夠了。”
溫軟垂了垂眼睛,抱著紀薄言的手又緊了緊,點頭道:“嗯,我知道?!?
紀薄言沒有再說話,一時之間,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紀薄言心里的不安終究是被證實了,他打電話讓院長去查的時候,才發現當年一個知情人從療養院辭職了,現在再找也不知道在哪兒。
紀薄言結合昨天晚上,溫軟的反應,不難想出發生了什么。
眉宇間浮上一抹燥郁和焦急,紀薄言伸手撥號,給溫軟打過去電話,但是沒有人接。
此時的溫軟正坐在紅姐的酒吧里,面前站著的正是當初那個實習護工。
她現在大概三十左右,穿著很樸素,站在溫軟面前,有些手足無措。
溫軟也不啰嗦,開口問的就是紀薄言的事情。
“我問你,當初你照顧的人叫紀薄言嗎?”
護工點了點頭:“是。”
溫軟眼神一冷,開口又問了一句,聲音有些涼:“你確定?”
護工嚇得腿都有點顫抖,連忙點頭:“是,是叫紀薄言,我印象很深,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哥哥比較溫潤,弟弟有點像是混混一樣,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他來過幾次,后來,哥哥死了,弟弟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溫軟垂了垂眼睛,抿了抿唇角,沉默了大約半分鐘才再次開口:“當初,有一個女孩去過療養院,是哥哥救的嗎?”
護工抬眼看著溫軟,聽到她提起來這件事,想了想,隨后連連點頭:“對,是哥哥救的,那段時間,我聽說他那個弟弟好像是在考大學,他還說很羨慕什么的,所以那段時間,他弟弟根本沒有來過?!?
護工又仔細看了看溫軟,眼睛里有些疑惑,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溫軟看出來了她的遲疑,開口問道:“想說什么?”
護工的肩膀顫抖了一下,笑了笑,笑的有些尷尬,還有些小心翼翼:“我看你倒是有點像那個姑娘。”
證據確鑿,已經不用更多了,人證物證。
溫泉擺了擺手,紅姐會意,揚了揚下巴,讓人把她給帶出去了。
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溫軟,紅姐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大小姐,你是怎么想的?”
溫軟先是沒有說話,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重新開口,聲音很低,軟糯嬌嫩,還有些悵惘。
“紅姐,我一直以來,努力都是為了他,忽然有一天,別人跟我說,我找錯了人……”
溫軟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有再往下說,紅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伸手握住溫軟的手,還沒有開口說什么,就看見了溫軟的手機亮了,來電顯示是紀薄言。
紅姐把手機放在溫軟眼前,沒有說話。
溫軟看著手機屏幕發呆,眼睛一直在那三個字上面流連,直到它消失。
紀薄言打進來了好幾個電話,溫軟都沒有接,紀薄言發了幾條消息過來。
[軟軟,你是不是知道了?]
[當年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