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們被虧欠的都得到了補償,也得到了救贖。
紀薄言低頭輕笑,捏了捏她的小臉,點頭:“嗯,是?!?
人有時候,是應該去相信一些東西,也應該去期待一些東西,因為有些美好,總會和你不期而遇。
“好了,回家。”
溫軟點了點頭,跟在了紀薄言身后。
“等等二爺,我們要先回公司一趟?!?
“嗯?”
溫軟眨了眨眼睛:“我把電腦忘在那里了,那件婚紗就剩下最后的定稿了,我要拿回家。”
紀薄言聽見她這么說,點了點頭,微微俯身,把溫軟抱在懷里,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兩個人回到了公司以后,只是上去了一趟,拿了電腦就出來了。
他們兩個人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高樓上站著一個人。
對面是一座商貿(mào)樓,高入云端,一塊塊窗戶玻璃排列著,像是一片梯田。
唯獨最高的一層不太一樣,那里有高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口向外看的時候,可以看到對面所有的情況,包括從里面走出來的人。
一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穿著一身黑色的條紋西裝,右手端著高腳杯,輕輕晃動,里面的紅酒跟著動作轉(zhuǎn)圈。
當看見紀薄言和溫軟從車里走出來,還手牽手的時候,他猛的停住了動作,狹長的眼睛里浮上一抹陰翳,死死的盯著紀薄言臉上的笑容。
他那樣的人,怎么配擁有幸福,臉上怎么能出現(xiàn)那樣的笑容?
目光從他臉上移到旁邊的溫軟身上,她也是,笑的很開心很幸福,眼睛瞇在一起,像是天上的月牙一樣。
手里的玻璃杯突然被扔了出去,在不遠處碎裂成渣,里面的紅酒灑了出來,鮮艷的像是紅色的血一樣。
“溫軟,我回來了?!?
溫軟是他的,誰也奪不走,紀薄言臉上的笑容,他會親手敲碎。
男人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那張清冷的臉,褪去了原本的稚嫩,棱角分明,連眼睛里的稚氣都褪去了,變得更冷,甚至帶著讓人害怕的偏執(zhí)。
顧衡,回來了。
而對面的兩個人,似乎還不知道即將來臨的危險。
……
本來這邊蜜里調(diào)油,但偏偏,紀老爺子和于芯那邊又出幺蛾子。
本來,紀薄言打壓的他們一點退路都沒有,就沒有準備讓他們起來。
所以,生活很苦,又沒有經(jīng)濟來源,支付不起自己那么昂貴的生活,只好從別墅里搬了出來,把別墅賣掉了。
但是這三個人都指望不上,紀霆已經(jīng)老了,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于芯過慣了闊太太的生活,更不可能出去找工作,而紀顯丞整個人都被廢了,雙腿殘疾。
就算不殘疾,也沒有人敢讓他去工作,那不是擺明了跟紀二爺作對嗎?
誰都不敢做這個出頭鳥,況且,紀顯丞也不是個有本事的人,當初的紀氏在他的帶領(lǐng)下每況愈下,誰敢交給他管理公司?除非想破產(chǎn)。
三個人每天擠在一百平米的小屋里,只知道互相抱怨,坐吃山空,互相指責,誰也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