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電腦上的內容,余經理的臉色刷的變白了,就像是刷了一層白漆的墻。
腿一軟,這次不是做戲,是真的嚇得跪在了地上。
“紀……紀總,我也是……我也是沒辦法,我母親的病需要大量的錢,我兒子女兒今年都要升學,我……我想給他們一個好的教育條件,就報了國際學校,但學費……學費太昂貴了,我……我是沒有辦法……”
“呵。”
“背叛就是背叛,借口也終歸是借口。”
再怎么不得已也終歸是做了。
紀薄言把手里的合同扔在了他懷里,開口問道:“合同怎么回事?”
“這……”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全部,從公司辭職,或者。”頓了頓,紀薄言繼續開口,給了另外一個選擇:“我報警。”
“說,我都說,紀總,求您網開一面,如果我入獄,我們一家人就沒了指望啊。”
既然知道自己入獄了就沒了指望,還要做這樣的事,而且還抱著僥幸心理,試圖逃過去,紀薄言向來不理解這樣的人。
抬起眼皮子看向余經理,他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是有人找到余經理,承諾給他一大筆錢,只是讓他在簽合同的時候用一種特殊的筆和簽章,其他的找不到任何蹤跡。
他親眼見過隔了多久,簽章和簽名變化的過程,所以相信沒有問題,在收錢的時候還特地用了自己姐姐的賬戶,以為很難找到,但到了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去。
聽余經理說完以后,紀薄言眼睛里泛出一抹沉,眼睛里像是罩了一層墨黑。
“給你打電話的是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是他打電話給我的,用了變聲器,我打過去都是關機,當時他給我要了一個賬戶,先打了一部分錢,我才……才決定幫他的。”
紀薄言皺了皺眉頭,這么謹慎,那查電話號碼恐怕也沒什么用,但還是問了一句:“電話號碼。”
“啊?”
余經理現在處于驚慌失措的狀態,聽見他這么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紀薄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給你打電話的號碼。”
余經理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通話記錄,遞給了紀薄言,伸手接過去,回撥,聽筒里就傳來了機械的女聲。
不用說,肯定查也查不到,用的無記名電話卡罷了。
紀薄言把手機還給他,抿了抿唇角,開口說道:“離開公司。”
“謝謝紀總,謝謝紀總。”
他們以前都把紀薄言當做是不學無術的浪蕩子,但是由于紀薄言做事比較狠,而且荒唐,所以只是單純的懼怕,后來知道了紀薄言的身份以及親眼見證了紀氏覆滅的過程,他們在懼怕的同時多了很多崇敬。
況且,紀薄言這次沒有找他的麻煩,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
他前腳剛出去,覃助理后腳就進來了,手里拿著的是平板電腦,把電腦放在了紀薄言面前,開口道:“紀總,您看看這個。”
紀薄言抬手拿起來平板電腦,上面是兩份合同的照片,被放到了網上,一份是林氏簽章,一份是jaa的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