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紀薄言可以,我不可以?”
顧衡抬手捏著溫軟的下巴,手指用力,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手指圓痕,聲音用了力氣,帶著質問和不甘心。
“因為你不是紀薄言。”
溫軟聲音更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怎么喝水,聲音有些啞,但是眼睛不躲不避,迎上了顧衡的目光。
“溫軟,紀薄言找不到你,他永遠都找不到你!”
顧衡的眼睛有些發紅,執著的有些可怕,眼神銳利,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
溫軟仰著小臉,目光始終沒有移開,倔強的看著顧衡,嘴角扯了扯,帶著嘲笑的味道。
顧衡看到溫軟這個表情,更加的陰狠,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那雙眼睛越發的陰郁,像是生長在腐朽之地的食人花。
他從床上站起身,收回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溫軟,笑了笑,表情很冷,眼睛里浮上一層陰翳。
“溫軟,紀薄言會失去一切。”
“不,他不會失去我,我永遠都是他的!”
“溫軟,不要激怒我,沒有好處。”
顧衡的表情越發的瘋狂,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聲音很慢,語調雖然輕,但是像是陰風陣陣。
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低聲吩咐了一句:“現在就是那個時機。”
對面的人坐在房間里,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看起來有些簡陋有些寒酸,桌子前坐著一個人,他坐在輪椅上,整張臉都沐浴在黑暗里,看起來有些可怕。
接到顧衡的電話,他應了一聲,隨后勾了勾唇角,低語了一句:“紀薄言,我說過,我會讓你失去一切的。”
溫軟不明所以的看著顧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厲聲問道:“你做了什么?”
顧衡看到溫軟著急的表情,方才的陰戾反而舒緩了一些,看著溫軟,薄唇慢慢的一開一合,聲音輕慢:“軟軟,只有紀薄言死了,你才會一直在我身邊,不會有任何人和我爭搶你。”
聞言,溫軟的眼睛慢慢的瞪大,里面出現了些許恐懼和恐慌,那是顧衡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她所有的表情都和紀薄言有關,心里都是紀薄言,為了紀薄言,她可以做一切。
他嫉妒的發瘋,想不顧一切的把溫軟留在自己的身邊,無數次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渴望著這一刻的到來。
所以,他絕對不會讓紀薄言活著的。
“顧衡,如果你敢傷害紀薄言,我絕對,會殺了你!”
溫軟看著顧衡的表情,眼睛泛紅,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有些咬牙切齒。
但是因為身上還有麻藥,所以溫軟的力氣并不大,她只能掐住顧衡的脖子了,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顧衡笑了,伸手把溫軟的手握在手里,溫軟失去了支撐,胳膊肘落在床上,半側著身子,抬頭看向顧衡。
“軟軟,等著看吧,不要試圖談跑,你跑不掉的。”
說完以后,顧衡放開了溫軟的手,讓溫軟重新躺在床上,給她蓋上了一層薄被,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這才抬腳沖著房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