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站起身,挑了挑眉梢,低頭看向她,語氣里帶了幾分調侃:“你倒是和白敬之在一起啊,你別扭什么呢?”
聽見她打趣的話,紅袖的小臉紅了紅,放下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眼神有些飄忽,聲音也有些低。
“那我們情況不一樣唄。”
“有什么不一樣的?”
“哎呀,別說了,走吧走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紅袖站起身,推著輕語往外走,催促她催促的格外殷勤。
輕語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總是想輕易的說服別人,卻很難說服自己。
所以,知道那么多大道理,仍然過不好這一生。
輕語猜的倒是不錯,紅姐出了酒吧,坐在自己的車里,拿出手機,翻出了那個許久都不曾撥出去過的號碼。
她坐在車內,開著車窗,冷白的手指涂著紅色的指甲油,手指間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盯著手機電話簿的那個名字發呆。
香煙的煙霧繚繞在車內,覆在她眉眼之間,像是鋪了一層霧靄一般,看不清那里面的朦朧神色。
紅姐的手指點了點那個號碼,低下頭,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香煙掐滅,撥了號碼過去。
等待了也沒有多久,但是她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的跳動,就像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一樣。
寂靜狹窄的空間里,心臟噗通的聲音格外響亮,紅姐悄悄地吸了一口氣,氣息才吐了一半,就聽見對面傳過來的男音。
低沉內斂,穩重自持,仔細聽似乎還能聽出來隱約的激動的顫抖。
“煙煙。”
柳紅煙呼出剩下的半口氣,應了一聲,氣氛重新陷入了沉默。
聽筒里忽然傳來了一聲低笑,透過她的耳膜,直擊心臟。
又像是黎明破曉,穿透云層。
“煙煙,那么久了,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我很高興。”
柳紅煙微愣,擱在方向盤上的手頓了頓,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溫亭向來是個話少的人,說話不喜歡多說,甚至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說情話。
比起來說,他更喜歡做。
她記得那個時候她還沖著他撒嬌。說他從來都不對自己說甜言蜜語。
但溫亭也只是聽了聽而已,聽過了也就忘了。
大約是因為身份職業的關系,他的感情是內斂深藏的,讓人窺不見半分,從未對她說過喜歡,也不曾這么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心情。
卻沒想到,今天只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居然能夠聽見他這么直露的表達自己的心情。
柳紅煙說不出來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她也不敢接他的話,開口就轉入哦另一個話題:“大小姐她沒有失憶,有自己的計劃,只是她的計劃有些危險,需要人保護她,我想來想去,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你。”
他們沒辦法出現在明面上,就需要在有利的位置安排狙擊手,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證大小姐的安全。
這么精準的狙擊手,恐怕只有溫亭。
她見過那么多厲害的槍手,從未覺得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超越溫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