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薄言也已經摸出了一些門道,知道怎么哄她開心。
“女兒兒子都可以,女兒更好。”
溫軟點了點頭,動了動身子,紀薄言看著她準備下床,連忙開口:“寶貝,你要去哪兒?”
“我去衛生間。”
溫軟穿上棉拖鞋,朝著衛生間走過去,紀薄言連忙跟上她,想要去扶她,溫軟的脾氣說來就來,抬手躲開紀薄言的手,朝著紀薄言發脾氣:“紀薄言,你不要把我當殘疾人,我就上個衛生間而已!”
紀薄言看見她這樣,連忙安撫她:“好好好,你自己去,我等著你。”
“你回去。”
溫軟指了指床上,紀薄言點頭,按照她的話照做,回到了床上,看著溫軟進了衛生間。
紀薄言坐在床上,手里拿過桌子上的書,眼睛卻直直的看著衛生間。
聽到衛生間的門被打開,紀薄言連忙收回目光,看著書本,等到溫軟回到床上來。
紀薄言連忙伸手,把后面的軟枕放好,讓她舒舒服服的枕著。
看著紀薄言任勞任怨的,溫軟的那點負罪感就升了上來,癟了癟小嘴兒,聲音軟軟的:“二爺,對不起,我剛剛發脾氣了。”
她知道紀薄言都是因為擔心她,所以才會這么小心翼翼,但是她總覺得這個樣子的自己像是廢物一樣,有一些挫敗感。
紀薄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聲音低沉,舒緩的像是流過她心尖上的清泉。
“沒關系,寶寶,我說過,我懇求你讓我寵著你捧著你,無法無天,嬌蠻任性。”
“可是那樣是不對的。”
夫妻也好,親人也好,兩個人都應該是相互扶持相互體諒,沒有什么理由讓一個人一直忍受另一個人的壞脾氣。
聽見她這么說,紀薄言輕聲的笑了笑,傾身過去,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的像是呢喃細語:“寶貝,對我來說,沒有對錯,只有愿不愿意。”
走到這一步,付出他的所有,全部都是他心甘情愿。
他沒辦法替她分擔孕育孩子的痛苦,就只能哄她開心,反過來想,溫軟又何嘗不是在心甘情愿的為他孕育孩子,他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溫軟眼眶發紅,有要哭的趨勢,紀薄言連忙伸手去揉她的眼睛,輕聲哄她:“不哭,一會兒你的眼睛又不舒服了。”
“嗯。”
溫軟點了點頭,看著紀薄言把書收起來,打算放在桌子上。
“二爺,這什么書啊?”
她怎么覺得這書皮又不一樣了?
溫軟伸手把紀薄言手里的書拿了過去,唇角隱隱的抽了抽。
之前還是孕婦百科,這怎么突然變成了嬰幼兒百科?
她現在忽然覺得紀薄言才是媽,她這個母親做的有點不稱職。
“二爺,你之前看得那一本書看完了?”
紀薄言點了點頭,伸手把書接過來,合上以后,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好了,該休息了。”
親了親她的小臉,紀薄言抬手輕拍著她的背,深諳哄她熟睡的節奏,溫軟窩在他懷里,唇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