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玨也不急著上樓,就這樣在樓下等著。
雖然在上京高層里名聲不太好,但顏丹玨畢竟是個女子,想干些欺男霸女的事也沒先天條件,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紈绔。
況且她是太師顏一顧親手帶大,家教其實相當不錯,只是平常習慣了被人捧著,走到哪里都有特權的生活。
而以她父母兩家的滔天權勢,這小小的特權享受,其實也完全算不了什么。恐怕如百香樓老板這些商家,巴不得能這位多來占些便宜。
于是這位紫衣“公子”就站在百香樓門口,把趙婧華僅僅摟在懷里,生怕旁人看不到似的。
只要這傳言能傳到四皇子趙岑耳中,多少能氣到他一些,那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趙婧華當然也知道她的心思,但顏丹玨可不是小家碧玉,她自身就是練武奇才,十七歲就晉升先天,可不是她這等業余武者能反抗的。
這時候只好一臉無奈地被她摟著,同時心中也未嘗沒有些快意。
她已經十來天沒見過趙岑了,本來說好上陽河燈會之時同行賞燈,卻被趙岑放了鴿子,心中難道還沒點火氣?
更讓她難受的是,盡管趙岑自己不肯開口,但趙婧華已經從旁人哪里打聽到,他臨時改變主意的原因,分明是家中那位正妻突然也要出來賞燈……
給人做妾,將來就注定是這等命運嗎?
原本就不太樂意接受做人妾室,只是因為半年前宋家之事不得不屈從的趙婧華,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顏丹玨倒是能理解閨蜜的想法,這時候就把她摟得更緊了一點,只是沒等多久,就見前面的侍女凝兒匆匆下樓,臉上帶著些驚慌之色。
“小姐,顏小姐,百香樓里有預留的包房,只是……只是……”凝兒的神情看起來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只是什么?有話就說!”顏丹玨是個暴脾氣,最是受不了這樣墨跡,再加上本來就心情不好,忍不住高聲道。
凝兒被她嚇了一跳,頓時就支支吾吾起來,眼眶里已經有淚花在打轉,更加說不出話了。
顏丹玨無奈地松開趙婧華,又跑上去把小侍女摟著,揉著她的腦袋道“好了好了,別哭,我不兇你了還不行嗎?樓上到底怎么回事?”
凝兒好懸才忍住眼淚,咬著嘴唇道“是……是宋公子在樓上。”
“宋公子?哪個宋公子?”顏丹玨一臉疑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旁邊的趙婧華不由一愣,她可不認識幾個姓宋的公子,聽到凝兒這樣說,頓時反應過來“凝兒你是說……宋弘文?”
這回顏丹玨也想起來了,拍了拍趙婧華的肩膀“就是宋家之前跟你定親的那個?也不是個好東西!走,我們上去教訓他一頓……趙岑打不得,一個宋弘文還打不得嗎?”
“不,不要!”趙婧華連忙攔住她,隨即才無奈道,“弘文公子也是個可憐人,他只是宋家推出來的棄子而已……”
一邊說著,她又將當初的事簡單敘述了一番,顏丹玨這才了然。
“這么說來,這個宋言跟婧婧你一樣,都是吃了大虧的……什么好處都沒撈到,平白折了名聲。”顏丹玨不由搖頭,她只是做事有些霸道,又不是喜歡欺負人,也就熄了打人的心思。
趙婧華沉吟片刻,又道“不過我之前有聽說,弘文公子在當初的事后,就去了北地的大光明寺修行,沒想到如今又回到上京來了。”
兩人身后的孫隕忍不住接口“趙小姐,不管宋弘文是為何回來上京,他畢竟是……老朽建議還是您避嫌為好。”
老頭孫隕這話說的是苦口婆心,宋言畢竟一度是趙婧華的未婚夫,這時候確實應該避嫌。
可惜旁邊還站著個顏丹玨,一聽這話頓時惱了“宋弘文都被你們趕去出家了,還避什么嫌?婧婧,我們走,上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