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蕾娜忍著疼痛繼續刻畫著法印。
這個利用魔力產生類似神術效果的法印是光輝教廷多年研究后的產物,介于光輝教廷的大多數敵人都是邪惡類生物,所以這個名為光輝刻印的法印在夏蕾娜手里非常的使用,完成后的法印可以在一段時間內讓施法者的技能額外造成一部分神圣屬性傷害。
可惜這樣足以引起法術革命的技術只被極少極少的服務于光輝教廷的法師們所掌握,因為這樣的技術會對所有的教會產生巨大影響,這樣“褻瀆”神術的做法在光輝教廷中也有不少反對的聲音,而最后是因為光輝之主并沒有降下神罰懲戒這種行為,再加之研究派保證技術不會外泄之后這樣事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看著眼前隨著完成度慢慢提高而開始散發著蒙蒙神圣溫暖光輝的法印夏蕾娜的心中五味雜陳。
“我離你近了一步!”夏蕾娜的目光在這炫目的光輝中漸漸迷離。
“明天你又要跟著你父親去朝圣?”夏蕾娜對著面前的少年說道。
此時后者正穿著一件白色的亞麻布衣來回地扭動著身體,似乎他也對父親買的這件不合身的衣服不滿意。
可惜他又必須穿著這件衣服同自己父親一起開始明天的朝圣之旅,無暇的白色是光輝之主最喜歡的顏色,而傳聞如果全程穿著同一件衣服完成朝圣之旅后依舊保持著白衣無塵不染的信徒會被光輝之主所祝福。
“呀~我也不想去呀!上次我們可是走了整整一個月呢!”少年皺著眉頭說道。
即使對于一個十五歲的男孩來說這樣的長途步行也實在是算不上輕松。
“你就不能不去嗎?那個光輝之主又不會因為你們一次沒去朝圣就給你們使壞!他沒有這樣小氣吧?”夏蕾娜稍稍扶了下自己鼻梁上架著的厚厚玻璃片說道。
這個可以讓她看得更清楚的玻璃片是她父親的一位煉金師朋友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這個因為自己父親布置的繁重魔法功課而視力變差的小女孩正抱著一本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厚重書籍,這是她這個月內必須完全掌握的魔法理論知識。
“??!”
聽到這句話后少年趕緊伸手捂住了對方的嘴,這樣的話若是被自己父親聽到了估計又要讓自己和夏蕾娜絕交,但是少年的手才剛剛觸及那雙紅潤的嘴唇的時候對方已經一口咬了過來。
“夏磊安你可別這樣說了!如果被我父親聽到了可就糟了!”吃痛的少年一邊甩著手一邊說道,同時他還偷偷看了眼天上并在內心祈禱著仁慈的光輝之主原諒對方之前說的冒犯之語。
“光輝之主一直都在庇佑著我們,他是正義的化身,他”少年在阻止對方繼續對光輝之主不敬之后開始宣揚光輝教廷的教義,但是還沒等他背完開篇的導言對方已經不耐煩地抬手握拳了,而怕挨打的少年立馬閉上了嘴。
在光輝之主的信徒面前對光輝之主不敬自然是不太妥當,但是在出生于魔法師家庭的夏蕾娜面前談神明教義也無疑是白費功夫。
神職者和法師之間的矛盾就像是唯心主義者和唯物主義之間的矛盾一般不可調和,也只有孩子之間純潔的友誼才能夠戰勝這種因為理念差異而豎起的高墻。
“你這次還去那么久的話就沒有人陪我玩了!”夏蕾娜皺著眉說道。
作為具有超自然力量的魔法師的后裔,在同齡人中似乎只有對方不會懼怕這股力量并且與她做朋友。
或許是因為受信仰的熏陶少年有一股讓人天生的親近感,即便少年有著相當多的朋友但還是會在夏蕾娜那少得可憐的休息放松時間中與其玩耍相處。
聽到夏蕾娜的話少年面露難色,而夏蕾娜還沒等少年解釋朝圣對于一位光輝信徒的意義后便繼續開口說道“如果你要去朝圣的話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聽到這話后少年如被雷擊一般僵硬地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