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面露難色,一旁趙宥急躁道:“大丈夫有話就直說,別在這兒扭捏作態,你也不看看,這堂上的幾位哪個不是日理萬機,案牘勞形的,能陪你在這兒耗下去。”
趙宥一陣恫嚇后,只見那親從官頭低的更低,密集的汗從額頭不斷地往外涌著,但懾于堂上眾人之威,不敢稍有動作,只能任由那汗珠會合,待不堪其重后重重地摔落地上,真可謂汗如雨下。
見此人如此心虛,趙士程向一旁趙宥示意,趙宥也立馬心領神會,將那親從官重重地壓制在地,厲聲道:“說,你是誰派來的探子。”聽了趙宥的話,本就驚愕的親從官忙掙扎著喊冤。
趙士程此刻緩緩開口道:“如若你真是察子暗探,活到今日那可真是蒼天眷佑。我雖不愿相信你是個暗探,但若再不說實話,我也不得不以通敵之罪將你就地正法。”
“郡王,我絕不是察子暗探,也絕不會通敵賣國,一定要相信我。”聽了趙士程的話,本以平靜的親從官又掙扎著向前撲著不停吼著,待耗盡全力仍不見掙脫,癱倒在地無奈道:“只因家內(妻子)新喪,留下年幼獨子無人照料,小的不得不將他帶進營中撫養。”
“此次出使,不比你們平時的行軍打仗,你怎敢將家眷帶入出使的隊伍之中。不過念你事出有因,待查清你所言屬實之后,準你戴罪立功。”曹勛最是見不得這個,又怕何鑄重罰,忙站出身來。說完后,又看向一旁那二人道:“郡王,參政你二位覺得如此處置是否妥當啊。”見二人默默點頭后,忙讓趙宥將親從官帶下去審查。
趙宥聽了這話心中腹誹道:“好人都讓你做了,還問我們郡王干甚。”不情不愿的彎腰去提那癱倒在地上的親從官,可手剛攥住那人,汗水就從他的衣領滲出,情急下只得將他扔了出去,心中好一陣惡心,不停地在一旁的桌布上抹著,可見那人仍臥在地上不動,ji'de后面吼道:“怎么,還要讓我踹你你才起身不成,還不趕快起來。”那人聞言忙磕絆地站起身來,在趙宥前面不是回頭望向后方,生怕兩人間距離不合趙宥的意遭到趙宥的謾罵。
不多會兒,趙宥便回到廳中向三人匯報那親從官所說確是事實,幾人這才各自拜別,回到自己的船艙內。趙士程則在回去路上向趙宥囑咐道:“這親從官雖然并無太大問題,但這探子還是不可不防,你最近多加留意,看有沒有人行為舉止怪異,發現異常莫要打草驚蛇,不可讓那探子鉆了空子,擾亂此次出使。”趙宥雖已記下,但一心在旁護著,生怕這船搖晃傷了自家主人,也無心應答,只是輕輕地點著頭。
在運河上也是難得的清閑,幾人每日只是在船上看景游戲,滕安時也習慣了與趙士程等人的相處,也不似之前那般拘謹。甚至有那么片刻幾人似是忘了此一去或許再難返鄉。但幾日悠閑日子過去,這游船還是駛入楚州渡口。
金人使者還要過幾日才來楚州接洽,對這閑暇幾日,趙士程在游船上也安排好一切。何鑄,曹勛二人在楚州館驛住下,而趙士程則在自己購置的小院內安置下,以方便趙士程查探楚州販貨貿易的實情,各自都準備著互市榷場的具體事宜,以期盡量保存國家。
趙宥領著一行四人先是找到趙士程父親以前購置的別院,待安頓好后領著一行人來在販貨場上,雖然官方還沒有正式通市,但兩端多為漢人,這市場也早就開辟了,不時還有女真人過來詢問。
趙士程看著所販貨物不由皺起眉頭,趙士程先是來在一家書鋪,這書鋪陳列之書雖門類齊全,但官府明令禁止嚴禁九經之外書目外流,更何況還為韃靼人開辟專區,售賣冶金鑄造,開礦析鹽之法的論著,還有各朝兵書。<99.。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網址:.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