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白雪本來好好的,突然之間就疾奔,徑直沖向那個少年,我有點懷疑跟那個少年有關。還有剛剛那個少年眼看就要被白雪撞飛,卻突然間閃到一邊,我就是覺得很奇怪。”
“小姐,也許是那名少年學過武吧。我們來武陽城已經三日了,臨行時老太公交代過我三日內查不到楊家被滅門的原因就必須返回杭蘇城。”
武伯伯露出苦笑。
“而且小姐還是偷偷跟著我跑出來的,若是再不帶著小姐回去,我也少不了一番責罰,這點小事,不必在意,我們還是趕緊返回吧!”
“知道啦,武伯伯。”青衣女子吐了吐舌頭,嗔笑道“爺爺最疼我了,嘻嘻,回到家我跟爺爺撒撒嬌,說幾句你的好話,爺爺肯定不會罵你的,我們走吧。”
武伯伯笑著搖了搖頭,跟著青衣女子一塊騎馬出城去了。
楊不易走到楊府前的巷子時,發現已經沒有了楊府,這里在新建著房屋。
幾十名力工正在從一架架馬車上搬下著磚石木材,馬車邊一個抽著旱煙的老漢不斷催促著力工。
“都給我手腳麻利點,咱這佛堂在月底要完工,屆時太守府管事的要來查看的。你們這群懶貨,平日要去逛青樓的時候一個個面紅耳赤急不可耐,到了干活的時候拖拖拉拉磨磨唧唧。月底要是建不成,你們這群懶貨一顆銅錢都拿不到,到那時你們就都去白嫖吧,看老鴇子會不會打斷你們的狗腿。”
楊不易走上前去,看這這名口吐芬芳的老漢,抱拳行禮。
“老丈,這里不是楊府嗎?方才怎么聽您說要建佛堂?”
老漢啪唧了幾口煙,斜著眼將楊不易全身打量了一遍。
“少年郎,你是外地來的嗎?連楊家人全死了都不知道?幾個月前楊家幾十口人全被殺了,嘖嘖嘖,那死的叫一個慘啦!大家都說楊府內有鬼怪作祟,害了楊家。咱武陽太守心憂老百姓的安危下令將楊府拆除改建佛堂,鎮住邪祟不再作亂。哪里還有什么楊家喲!”
楊不易聽著老漢所說楊家人全死了的消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但他強忍著不被這老漢看不來。
他轉身,忍住淚水,失魂落魄的走出巷子,感覺天昏地暗。
楊家沒了,怎么會這樣。楊不易知道自己是被家主撿回來的,但他早已經把楊家當做家。現在家沒了,他要怎么辦?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轉過頭去。又驚喜的叫了出來。
“楊三哥”!
楊三也叫了出來,但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他跌倒坐在地上。
“媽呀,鬼啊。”
“楊三哥,是我,楊不易,我不是鬼,我還活著。”
楊不易扶起楊三,用力搖晃著他的肩膀。
“楊三哥,看清楚我是楊不易。”
老管家黃鶴看著被楊三領到楊家密宅的楊不易,他的表情跟剛剛的楊三沒什么區別。
弟弟黃興臨終前告訴他楊不易死了,王沖也跟他說楊不易死了,可眼下楊不易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跟六個月前沒有一點變化,只是長高了一些。
“孩子,好好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老管家抹了一把眼淚,將楊不易緊緊抱在懷中,楊家里的老人都是看這著楊不易長大的,沒有人不喜歡這個聰慧的孩子。
晚間,斷臂的楊瓊和老管家黃鶴聽著楊不易訴說的起死復生的離奇經歷,二人怔怔無言。許久后又和楊不易說起整個事情的經過。
少年楊不易很憤怒,他憤怒的并不是知曉楊家當年救回自己是為了給楊盛京當做爐鼎,他憤怒的是楊家幾十口人的死,是最疼他的黃爺爺的死,是二少爺因仇恨被迫離開家去修行。
原本幸福平靜的生活被所謂的仙門路引打破了,被劉順和袁守一毀掉了。半年時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