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等到許慕沉回來已又是幾天之后,她,老葛,老秦都提前站在了停機坪處,然后那直升機一降落,機門剛打開,就走下了一個滿臉興奮雀躍的女孩子,奔著簡空小跑而來。
“簡空!”安琪激動的擁抱了簡空,最后她幾乎已經用上了近乎無賴的做法,以絕食來威脅她哥哥和許慕沉,終于達成了心愿。
“安琪…”簡空愣了一下,有點意外她的出現。
然后才看見許慕沉冷肅地從飛機上下來,老葉和地七跟在他后面,一時有點尷尬,推開了還抱著她的安琪,低低喊了一句:“哥……”
許慕沉朝她點了點頭,路過她的時候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島主。”
“島主。”
老葛和老秦忙低下頭示敬,眼底難掩激動。
“老大!”地七在后邊也是激動,對著她擠眉弄眼。
“島都沒了,稱島主不諷刺么?”許慕沉往前走著,突然低沉的開口。
大家瞬間沉默。
簡空聽到“島都沒了”更是頓時就停在了原地,心里像是頃刻間生出了一陣怯懦。
而她停下了,安琪、地七還有老葉也都跟著停下了,一起不解的看著她。
同時還有一群基恩派來的跟著安琪的人。
許慕沉是快走到門口才發覺簡空沒跟上,回頭:“站那發什么呆?”
簡空終于回神,握了握拳,慢吞吞走前去。
“臉色這么差?他們都欺負你了?”許慕沉關心著她,睨了那兩個老堂主一眼。
兩位堂主都是忍不住心頭一窒,他們哪里敢啊!
都是她欺負別人好嗎!
“沒有……知道你要回來,昨晚開心到沒睡好。”簡空微微笑了笑。
“傻!”
“那你趕快去休息吧,簡空,我昨晚知道要見到你了,也沒睡好呢!”安琪突然插話,還走到簡空身邊笑著拉起她的手。
許慕沉看著額角一跳,覺得自己現在見到這女孩就有點頭疼,想起走之前基恩那副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模樣更是郁悶。
頓時就冷了臉,繼續往前走,走出停機坪又吩咐老葛通知有關人員到會議室集合。
簡空沒有參加,她被許慕沉趕去睡覺了。
可她又怎么睡得著,讓人給安琪安排了房間,勉強耐著性子哄她先休息,然后就去了那解剖室。
一開始也并沒有進行解剖,只是坐在一旁看著那冰冷的解剖臺。
如今她算完成任務了吧。
總算是撐到了這一天。
她默默的想著,想著想著唇角邊有笑,大家終于都解脫了……
只是很快卻有眼淚慢慢的從臉上滑落,人像是突然跌落到了深深的冰冷的湖泊里,周身的寒氣凍得她呼吸都難,渾身都麻木,甚至一點一點的變得僵硬,再也沒有力氣去維系最后一根細絲。
解脫了,再也沒有立場留下了,她憑什么再喊他“哥”呢…
從無聲的落淚,到低低的哭泣,從坐在椅子上,到無助的蹲在角落里……
哭到最后腦海里又響起了無數紛亂復雜的吵鬧聲,她才又去冷庫里弄來了尸體。
壓抑著自己穿上那手術衣,以最規范的操作以丁字形切開,橫線略向下彎,豎線沿中線繞過臍部,處理完腹腔臟器,又打開了胸腔,拿掉胸骨和肋骨,剪開心包,暴露心臟……
動作始終都是無可挑剔的精湛。
……
許慕沉的會一開就開了整整一下午,老葉被簡空叮囑繼續負責許慕沉的后續調養,因此也在會議室里頭,到后面也是他不得不開口提醒許慕沉注意時間,不宜過度勞累,會議才總算結束。
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