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桐狐疑地看向他?
“那啥,你不是還困嗎?趴在這里再睡一下。”見石青桐神情莫名,心里有點打怵,雙目平視看向車門“要不然,你靠我肩膀也行。還有小半個時辰的路,能瞇好一會。”
石青桐斜了他一眼,靠在車壁上,閉目道“回頭又要我負責?我才不會上你的狗當。”
楚風(fēng)“……”很是受傷地道“我已經(jīng)聽你的話好好考試了,昨晚,我還很聽你的話,回房就睡。你怎么這樣啊!”
石青桐“……”張開眼睛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你又不是小孩,聽話了就賞顆糖吃。”
楚風(fēng)委屈地道“我已經(jīng)很努力對你好了,雖然能力有限!為什么你就那么排外。”
石青桐昨晚才應(yīng)酬完趙睿,這會子又要應(yīng)酬他,一時間怒火上升,黑著臉對他道“老子不排外,你過來我給你趴我的大腿。”
楚風(fēng)張大了嘴巴,臉色變來變?nèi)ィ靡粫尤唤o著臉道“你不要自稱老子,這樣很不像女孩子……”
眼見石青桐臉色越來越黑,生怕她反悔似的,說道“那我趴了哦……”真?zhèn)€側(cè)著臉趴到了石青桐大腿上。
石青桐“……”楚三歲臉皮越來越厚了,還真不客氣啊!盯著他微微泛紅的,跳躍了幾下的耳尖,忽然覺得有點像狗耳朵。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耳朵,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尖。
被捏著的耳尖癢癢的酥酥的,仿佛給石青桐這一搓,就把他整個人從耳尖到全身都給軟化掉一樣,舒服得飄飄然,宛如躺在云朵里愜意無比,于是紅著臉的楚風(fēng)不一會就睡著了。
石青桐心道“他耳朵怎么又滑又軟呢?”又伸手指刮了刮他的臉,這臉上的皮膚好到連毛孔都看不出來,光滑如同上好的白瓷。頭發(fā)烏黑濃密光澤如綢緞。
羨慕之余,忍不住又擼了一下他的頭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這頭豬居然睡著了,不由得“……”真把她當成床哦!不過不忍心吵醒他,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便收回來擱在他背上。
才寅時末天色昏暗。昨夜下了小雨,這時倒是沒下了,時不時傳來幾聲早起鳥兒的鳴叫!
石青桐微愣!她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聽鳥鳴了,從前住在山里倒是時常聽到。忽然想起了師父,師父讓她走后,她偷偷回去看過幾次。只有第一次看到他在,后來幾次都沒看到他在。
最后一次,她潛進茅屋里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離開一段時間了,家具都蒙了一層塵,沒有給她留下只字片語。她傻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師父把她給拋棄了。那時候她覺得連體內(nèi)流淌的血液都是憂傷的!
其實她早應(yīng)該搬離楚府的,可是內(nèi)心深處卻眷戀著那點家的溫暖!總是下了決心又動搖,下了決心又動搖。
楚風(fēng)很好!他的父母也很好!悄無聲息地容納了她,仿佛她本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日子過得溫馨而平淡!
她不喜歡國公府勾心斗角,連說句話都是九曲十八彎的。喜歡楚府人口簡單,大家都可以坦誠相待!
可是她自己都想力爭上游,又有什么資格不讓楚風(fēng)去爭?連楚賢為了當個小官都能拼命,更何是一個國公府的世子之位!
假如楚賢不當官,她倒是想讓他們夫婦搬到自己的將軍府住,現(xiàn)在怕是不行了?等楚風(fēng)考完春閨,殿試后,將軍府肯定修葺好了,她到時候再搬到將軍府住吧!
想到一個人住那么大一座宅子,石青桐有些凄戚!要是師父在就好了!盡管師父平常和她說話的時候也不多,大多數(shù)時候是酗酒。可是師父在就感覺有了主心骨一樣!
“公子,石姑娘到貢院了。”趕車的墨言把車停了下來。
石青桐回過神來,搖醒楚風(fēng)。看到他臉上壓出印子來,伸手替他撫通氣血來。
直起腰的楚風(fēng)眼睛里那點睡意消失了,漸漸聚起光來,亮晶晶地看著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