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梨花手心的皮,終于掉了。手心的水泡連成一片,那皮被整個兒掀了起來。
為了防止感染,和方便糊“藥”,管梨花在小姑的幫助下,一點一點的將未掉徹底的皮撕了個干凈。
所以,她終于“明天就不能干活兒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不能干活兒”的管梨花,在手上糊滿了據說能止血生膚的釜底灰之后,開始跟著父母去地里種稷米。
TT……
此時正值六月中旬,大暑,一年中最熱的時節。管梨花忍著手上鉆心的疼痛,跟在娘親的身后,在娘親刨出的小土坑里面丟幾粒稷米,然后覆上一層土,輕踩。
一刻鐘后,管梨花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濕,手心已經麻木,脖子開始發酸。
兩刻鐘后,管梨花身上的衣服已經干了,面色開始泛白,嘴唇開始發抖。
又過了約莫一刻鐘,管梨花眼前開始泛黑,身體開始打晃。
一個時辰后,管梨花醒了。看著頭頂蔚藍的、看不到一絲被污染過的痕跡的天空,管梨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阿西!看來僅靠中暑是回不去的!”
“喵嗚,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想結束穿越回到未來,不僅中暑沒用。落水、蜂蜇、墜崖、火烤、刀砍、蛇咬、鼠噬等等,所有你能想到的非人折磨,統統都沒用!”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突兀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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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梨花循聲望去,不遠處的蘆葦叢緩緩分開,一只黑色的“蠕行動物”慢慢咕嚀過來——梁仁來了。
如果將此時的管梨花稱之為慘的話,那么此時的梁仁就是非常、十分、以及特別的慘!
望著癱在地上,只能靠尾巴咕嚀的梁仁,管梨花問道:“你家小主呢?”
語調平平,無喜無悲。
“一個小時前,我看到你大伯給他抓了一只兔子。喵嗚,這會讓他應該正在樹蔭下敲兔子玩呢……如果那只兔子還活著的話。”黑貓梁仁亦用平平的語調,無喜無悲的答道。
“嘛,你這算是失寵了嗎?”管梨花譏諷道。
“恩,從昨天中午開始就已經失寵了。喵嗚,昨天要不是我反應快,這會兒說不定就已經進茅房了。”梁仁自嘲道。
昨天管犁突然要吃貓肉的事情,管梨花是知道的。而且黑貓梁仁用牙咬斷繩子,從柴堆里逃掉的時候,她也是看到了的。
所以,對于梁仁的自嘲,管梨花僅僅只是回了個白眼兒而已,之后便繼續問道:“瞧你這樣子,是中毒了?”
“恩,進了趟南山,被蛇咬了。喵嗚,毒蛇,暫時站不起來了。”
“屁股上怎么有個洞?”
“在南山躲避毒蛇的時候,一不小心墜崖了。喵嗚,著地的時候落在了樹枝上,被樹枝捅進了肉里,幸好沒傷到骨頭。”
“脖子上的傷是昨天那一柴刀砍的?”
“恩!幸虧哥跑得快!喵了個咪的!這父子倆說動手就動手,簡直沒人性!”
“耳朵也少了一塊。”
“老鼠啃的,幸虧喵尾巴還能動,不然就不是只少塊耳朵那么簡單了!”
“你的毛里面藏著什么?白白的,還在動。”
“喵嗚,是蛆,我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了,有蒼蠅在上面產了卵。”
“嘔!!!”
“葉葉,我快要死了。喵嗚,能在死之前見……”
“閉嘴!”管梨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梁仁煽情的話頭。
裝什么裝啊!那么多年的情侶生涯,誰不知道誰啊!
“……”
“蛇毒怎么解?”管梨花隨口問道。
雖然梁仁上輩子的工作和學習履歷跟“醫學”這兩個字一毛錢關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