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喵嗚,你以為我是你嗎?都穿越過來這么多天了,除了被人欺負,屁事兒都沒干。”
“……我也干了很多事的。”
“喵嗚,你是指攆線嗎?一整天攆了三十厘米,還不能用?”
“哼!管家現有土坯房五間、三大兩小,草棚兩個,麻布3匹、存糧45石半、旱田31畝、水田28畝,農具、餐具都是木質、骨器、石器或粗瓷燒制,錢幣無,各類金屬無。”
“年產值折算成糧約為145石,一家九口每月需消耗糧食9石半,一年消耗114石糧。每年需納賦稅合糧68石,年赤字約合糧38石!”
“今年入冬之前,如果他們還想不出好的辦法開源節流的話,那么他們就只能讓家里的男人去戍邊,或者賣田、賣孩子了。”管梨花連個磕巴都沒打,一口氣將管家的現狀講了個清清楚楚。
梁仁聞言嘴角抽了抽,忍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吐槽道:“你不該叫管梨花,你應該叫管家婆!”
“謝謝,我也這么覺得。”管梨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次,梁仁連吐槽的念頭都沒了,直截了當的轉移話題道:“看來形勢確實很嚴峻啊!喵嗚,當務之急是要把他們三個的病治好,提高生產力,解放生產力!”
“能治好嗎?”
“你爹娘應該問題不大,都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對癥下藥就行了。喵嗚,你阿公那里可能麻煩點兒,我得先找準他的病癥才行。”
“……”管梨花聞言松了口氣的但同時,禁不住皺著眉頭問道,“追醫學類的女生很辛苦吧?”
“是啊!既要背病征,又要懂藥理,麻煩死了!而且最煩的就是婦、科,沒有實操只靠理論根本就……”
砰!
管梨花抬頭看了看太陽,發現日頭已然西斜,遠處田埂上已經有人開始收工回家了。于是她決定離開這里,抱著梁仁去采一些草藥,然后直接回家。
“哪種是鬼針草?”
“你右手邊那顆就是喵。”
“消炎止血用什么?”
“刺刺牙,釜底灰。喵嗚,刺刺牙那邊草叢就有,釜底灰得去你家找。”
“有沒有能提高紡織效率的機器?”
“當然有。喵嗚,珍妮紡紗機,飛梭織布機,水力紡紗機等等等等,太多太多了。”
“會做嗎?”
“廢話喵。”
砰!
回到家之后,管犁果然在看了梁仁第一眼之后,便對它完全失去了興趣。而對于管梨花想要收養梁仁這件事,除了娘親反復強調不能給梁仁提供吃食,以及伯母冷嘲熱諷了幾句之外,其他人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晚飯后,在管小妹的幫助下,梁仁身上的蛆終于被清洗干凈了。傷口周圍腐爛的肉,也被管小妹用石片刮了個干凈。
整個過程,疼的梁仁尿了至少三次!
呃,這個不是比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為了安撫梁仁,管小妹在幫它處理完傷口后,還十分好心的抓來一些新鮮的魚腸子給它吃。
嘛,跟前幾天管犁喂它時的表現一樣,梁仁當場就吐了。
雖然梁仁現在是只貓沒錯,但他的靈魂是個人啊!滴血的鮮魚腸……那是人吃的東西嗎?
看到梁仁此時的慘樣,管梨花心頭最后那一口悶氣終于也消掉了。一邊溫柔的為它煎藥敷藥、一邊為它改名為——小白。
從此以后,這世上再無梁仁,有的只是黑貓小白!
接下來的三天,管梨花除了頂著大太陽幫忙種稷米之外,就是幫梁仁解毒、治傷,并在梁仁的指揮下嘗試制作簡單的機械。
三天后,管梨花的手終于長出了一層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