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說,劉元也是鄧家的媳婦兒,鄧夫人作為鄧家的當家主母,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外人當著她的面兒欺負劉元呢?
由她這個鄧家主母直接開口,既能避免劉元這個晚輩因直接開口質問長輩而失了禮數,又能趁機挫挫**人的銳氣,為待會兒要談的事情爭取一定程度的主動。
當然,**人畢竟也是個做長輩的,鄧夫人趁機挫挫她的銳氣是沒問題的,但若是因此讓她在晚輩面前失了面子,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所以,鄧夫人立刻又嘆道:“唉,其實,我這兩年一直有讓晨兒將杏兒這丫頭收入房中的打算。一來,可以讓晨兒收收心思,省得他到處結交那些個狐朋狗友。二來,也能多多為我鄧家開枝散葉,早日誕下子祠。”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說話精髓,鄧夫人掌握的可謂是爐火純青。剛剛才挫了**人的銳氣,算是幫劉元找回了場子。一扭頭,卻又用子祠的事兒點了劉元一下,算是當眾批評了劉元,間接給了**人面子。
“既然老姐姐你說到了結交朋友這件事,那我就不得不多說兩句了。晨兒,你雖然暫時沒有子祠,但也老大不小了,得為將來打算打算了!”自覺剛剛失了臉面的**人,哪里會舍得放過這個機會?立刻便順著鄧夫人的話頭,說起子祠的事情來。
好在,**人知道她不比鄧夫人,真個兒把劉元惹惱了,劉元肯定會當場發飆,鬧個大家都沒臉。所以,她稍稍收斂了一些,只說了句“暫時沒有子祠”,而不是“沒有子祠”!沒有過分刺激劉元。
一旁的管梨花看了看滿臉陰沉的劉元,無奈的嘆了口氣,默然道:“或許真的是實在不行了,男女才一樣……可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誰種的茄子也長不出辣椒啊?!憑什么所有的錯都歸在地的身上?!”
與此同時,**人顯然沒注意到劉元變了臉色,所以她自顧自的對鄧晨語重心長道:“你說你結交那些個窮酸朋友有什么用?這些年你里里外外花了多少錢?偌大一個鄧家都快被你給敗沒了!也就是你命好,攤上元兒這么個沒計較的!若是換了別人,豈能讓你由著性子胡來?!”
好嘛!先前還只是拿話擠兌劉元一個人,這會兒這番話卻是直接將劉元夫妻倆打包了。這話一出來,鄧夫人的臉立刻就黑了。要知道,無論在哪個母親的心里,兒媳婦和兒子的地位永遠都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次,沒等鄧夫人開口,劉元便大聲說道:“嬸嬸說的是!夫君和陰家兄弟們不同,生性豪爽、有大將之風!這些年因為聲名遠播,前來投奔他的豪杰越來越多,這里里外外花銷也越來越多。對此,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自己不能為夫君分憂,勞累夫君和二老為錢糧這等身外之物煩心!”
受了半天腌臜氣的劉元早就忍不住了,一開口便對陰家的幾個男丁好一通埋汰。之后更是直接指出,**人口中所謂的“換了別人”,根本不是在為自家夫君分憂,而是不守婦德,是在給自家夫君添亂!
“好在,蒼天有眼,讓我遇到了管家姐姐!”劉元說著,拉起管幺妹的手,略帶炫耀的說道,“管家姐姐送來的那幾樣物什,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只要一開始生產售賣,定能幫我掙他個盆滿缽余!”
“到時候啊,我們家就再也不用為錢糧發愁了!夫君想怎么花銷、想怎么結交朋友都由著他去,我是不管的!”
**人聞言微微一笑,略帶不屑的說道:“元兒啊,不是嬸嬸說你!你沒持過家,不懂這持家的難處!更不懂家中想要增加進項的艱難!你這幾樣東西嬸嬸剛剛都看過了,都是好東西,但是……”
“嬸嬸說話直,你可別嫌嬸嬸說話不好聽。你只道這糖方貴重值錢,卻不知它是用五谷制得。這制作糖方的花費,同樣高的嚇人!而且價格一高,每日賣出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