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邋遢“家丁”正是獵戶張大高。
先前張大高在坊市時曾趁管梨花等人不備,突然將管梨花抓住并拎了起來,雖然整個過程中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敵意,但之后他在與管梨花說話的時候,言語間卻毫不避諱的提及橡子糖。
以張大高的身份,對于橡子糖的事本不該有太多了解。至少,那糖的原料是橡子,就不應該是他能知道的!
可是,張大高偏偏就知道!
而且從張大高當時那副隨意至極的樣子來看,他不僅知道,而且還知之甚祥!
顯然,張大高當時是在趁機向管梨花暗示,他曾跟了解內情的人接觸過!同時,他還通過突然將管梨花“抓住拎起”的動作,隱晦的想管梨花表示了那群“知情者”的敵意。
正是有了張大高這番隱晦至極的通風報信,管梨花才能提前向劉元求救,才會有之后鄧晨領著鄧家豢養的私兵及時趕到,將那群橡子幫第七山頭的幫眾一網打盡的戲碼。
“嗨,小事兒!我和老何是多年的老相識了!這群橡子幫的癟三竟然想通過我來暗算老何。呿!也不看我老張是什么人!也是他們這幫沒骨頭的東西能利用的了的?!”張大高鄙夷道。
管梨花微微一笑,夸道:“確實,張阿公跟他們不一樣,張阿公是個有義氣的真英雄。那群橡子幫的人是一群只會欺軟怕硬的狗熊!”
“不錯不錯!小丫頭這話我愛聽,哈哈哈哈哈哈……”張大高大笑道。
聽到張大高的笑聲,正在為獵犬處理傷口的何騰走了過來,也不道謝,便直接問道:“你怎么跟姓鄧的混到一塊兒去了?怎么?不想當獵戶,想去跟他干大事兒?”
“呿!干什么大事啊!就我這樣的,哪里像是能干大事的料?”張大高也不隱瞞,直接了當的答道,“我這不是怕常老虎逼我跟他一起來堵你嗎?所以就趁看守的人不注意,尋了個機會溜了出來。溜出來之后,我直接去了姓鄧的那里。”
“鄧家畢竟是新野縣的士族大家,我在他那里,橡子幫的人輕易不敢來找我麻煩。”
何騰聞言立刻詫異道:“你都跑到姓鄧的那里去了,這常老虎竟然還敢帶人來堵我們?他不知道梨花跟鄧少夫人的關系?不怕鄧晨因此找他麻煩?”
“呿!這群橡子幫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手底下稍微有幾個人,就人五人六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老子第一他第二的做派。他們自以為新野縣城的大戶人家都怕他們,卻不知人家哪里怕過他們?人家從來都不屑于理他們!”張大高不屑道。
“恩,確實。”何騰看了看周圍地上的血跡,凝重道,“今天那群人,顯然是鄧家豢養的私兵。以他們的戰斗力,不用多,只要再有二百個這樣的私兵,莫說是一個小小的第七山頭,鄧晨就算是想要掃平整個橡子幫,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嘿,姓鄧的準備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有這么點兒人?而且他老子還是……咳咳,有些事情,咱們心里明白就行,說那么多干嘛。反正咱們倆都不想干所謂的大事!所以,無論鄧家豢養了多少私兵,都跟咱們無關!”張大高說道。
“恩。”何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在何騰和張大高二人處理好獵犬身上的傷口時,管梨花和何飛也終于安撫好了管幺妹三人的情緒。眾人不敢耽擱,很快便又再次上路,一路直奔河口,渡過大河,很快便與劉元派來的家丁們成功匯合了。
這些家丁總夠有三十余人,個個都是精壯漢子。其中二十個是劉元派來的,而另外十個則是陰少夫人夫妻倆派來的。
在經歷了昨天那場試藥鬧劇之后,陰少夫人夫妻倆已然將管梨花當成了救命恩人。此番管梨花回家,他們不僅派來了十個精壯漢子,而且還送來了四只羊、四十石糧、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