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噩夢驚醒的管梨花并不知道,此時的小白正像她在夢中看到的那樣,被人用一張大漁網給捉住了!她若是知道的話,想來也不會有那個閑情逸致去幻象什么管丁解貓了。
當然,她那所謂的管丁解貓的幻想也沒能持續多久,便被一個濕漉漉的親吻給硬生生的打斷了。
管梨花這才意識到,她此時正在她娘親的懷里躺著??赡?,她先前在噩夢中的掙扎的時候,驚醒了她娘親姜怡,使得驚慌的姜怡掙脫了繩子,跑過來將她摟在了懷里。
“娘,別擔心。我沒事了,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已經沒事了,唔……你別舔啊,好……呃……”管梨花渾身一抖,突然意識到似乎有什么不對。
舔……不應該是親嗎?
嘶溜……
在小臉兒上又被舔了一次之后,管梨花終于意識到究竟是哪里不對了!
娘親在添她的臉!
在添她的臉!
她的臉!
臉!
……
“娘……”管梨花強忍著心頭的恐懼,顫聲說道,“您能不能先把我放……唔……我昨晚睡前忘洗臉了,挺……挺臟的,您能不能讓我先,先去洗個臉……”
“嘿嘿嘿……好香啊!真香……”
回應管梨花的是一陣陰涔涔的笑聲,以及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聲音是姜怡沒錯,但話語間那種木然的,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語調,讓人一聽之下,立刻便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陰寒。
管梨花若不是借著微弱的星光,勉強看清了姜怡的臉,絕對無法將這個陰涔涔的聲音跟姜怡聯系在一起。
“娘……我一點都不香,我挺臭的,真的!唔……我一點都不好吃……嗚嗚嗚……娘你別嚇我啊娘嗚嗚嗚……”管梨花覺得自己快要哭……不對,她已經哭了。
管梨花自始至終都不敢去看姜怡的眼睛,因為她害怕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慘白的、沒有瞳仁的、毫無血色的眼珠兒,亦或是一個死氣沉沉的血紅的流著血淚的眼睛……
不過,管梨花雖然不敢看姜怡的眼睛,但同時也不敢閉上眼睛。畢竟,在這種情況下,睜開眼睛至少還能看到姜怡接下來的動作,而若是閉上眼睛,那就只能待宰了!
于是,管梨花微低著頭,強忍著心頭的恐懼,用眼角的余光不停的掃視著姜怡。
黑暗中,一身破舊灰衣,滿頭白慘慘的長發;枯槁干癟的臉隱在干枯的長發之下,除了嘴角陰慘慘的笑容之外,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嶙峋的肋骨頂在管梨花的胳膊上,咯的管梨花的胳膊生疼。
值得一提的是,姜怡的兩只胳膊雖然已經干瘦的有些脫型了,但卻意外的有力。任管梨花再怎么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也始終無法掙脫姜怡的懷抱。
“娘……我是小花啊,您,您能聽見我說話嗎?”管梨花按捺著心頭的恐懼,試圖用顫抖的聲音跟姜怡進行正常交流。
“乖孩子……好香好香的孩子……嗚@#¥%@¥……”姜怡似乎完全沒有聽到管梨花的話,繼續用那種透著刺骨陰寒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語調自言自語著。
恍惚間,管梨花覺得這位緊緊將她抱在懷里的娘親,這會兒其實跟她并不在同一個世界里。雖然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但是思想、意識,卻相隔萬里,不發溝通。
這種感覺,就像是硬幣的正反兩面一樣,緊貼在一起,卻又互不干涉。
“娘……您能聽到我說話嗎?娘,我想上茅房……嗚嗚嗚……”管梨花在數番祈求沒有得到回應之后,終于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得趕緊想辦法脫身,先從姜怡的懷里出來,然后再說別的。
于是,管梨花想到了尿遁,以想上茅房為借口……這算哪門子的辦法?姜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