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夜未睡的花叔便叫了兩個人和他一起向村口走去。
過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花叔和那兩個跟他一起去村口的人全都回來了。他們的狀況很不好,不僅嘴唇發青、臉色發白,而且臉皮還會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昨晚家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管鼎和管菽父子倆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睡覺了的。所以,花叔和那兩個村民剛一回來,迎面便撞上了管鼎父子。
然后,注意到三人異常的管鼎,立刻便皺眉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咳咳咳……你們怎么了?”
同時,在一旁伺候管鼎的管菽也皺眉看向花叔三人,顯然也很想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只是去了一趟村口,明明只出去了一小會兒,竟然會這幅樣子回來?
“村口大樹下那個……”跟著花叔出門的那兩個村民中的一個打了個寒顫,顫聲說道,“他,他……蟲……”
“村口大樹下?那個歹人怎么了?他死了?!咳咳咳……”管鼎一驚,趕緊追問道。
“沒,沒……他,他……”那個村民再次打了個寒戰,哆哆嗦嗦的搖頭道,“他……蟲……”
“沖?他沖什么?又沖過來了?”管菽心頭一緊,一臉慌張的追問道。
可是,管鼎、管菽越是追問,那個村民越是打寒顫搖頭,搞到最后,他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就在這時,終于緩過勁來的花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他身上被蟲子爬滿了!那些蟲子正在咬他,如果我們不趕緊過去救他的的話,他很快就會被那些蟲子咬死!”
“爬滿了蟲子?”管菽一臉詫異的看著花叔,完全不明白花叔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畢竟,沒有親眼見過那種場面的人,根本無法想象那種恐怖的場景。
“恩。”花叔狠狠的搓了一把臉,對于那些蟲子,他似乎不愿意多談,“我們的得趕快!無論是去救他,還是去……殺了他!趕快,他……他正在被那些蟲子吃掉,這太……我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這真的太嚇人了,咱們必須趕緊決定!”
“蟲子在吃他?”聽了這番話,管菽越發詫異起來,他疑惑道,“可是,蟲子為什么要吃他?他不是醒著的嗎?他可以動,蟲子敢咬他?”
“因為……因為……”花叔偷偷的瞄了一眼旁邊那扇緊閉的房門,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十分違心的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過,他身上確實爬滿了蟲子,如果沒人管他的話,最多再有兩個時辰,他就會被咬死,然后被吃掉……”
“可是蟲子……”
管菽明顯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管鼎卻突然開口打斷管菽的話道:“去幫他把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后把蟲子趕走吧,咳咳咳……,把他挪到干凈點的地方去,之后就別管了!咳咳咳……”
“好!”花叔應了一聲,立刻便叫了幾個人離開了。
花叔離開的時候,正在屋頂打瞌睡的小白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一眼同樣一臉擔憂管鼎,突然起身,縱跳著朝東山跑去。
往張麻子的身上潑糖水是它給管梨花出的主意,因為它不想如此簡單的放掉企圖傷害管梨花的人,而且它也看出管梨花對于無法將企圖謀財害命的張寅全都抓起來送官同樣心有不甘。
所以,小白在思考了一番之后,給管梨花出了“朝張麻子身上潑糖水,引螞蟻咬他的損招”。
沒錯,小白的本意是用糖水引來一群螞蟻,讓螞蟻咬張麻子一番,讓他略微吃點兒苦頭。
可是,小白顯然沒有預料到,鳳凰村周圍的蟲子竟然如此瘋狂,管梨花這一壇糖水下去,引來的不僅僅是螞蟻,還有大量的其它蟲子,而且這些蟲子中的大部分,甚至還都是毒蟲!
幸虧花叔發現的早,所以被捆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