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飛逝、時光荏苒,眨眼間,距離鄧晨和陰陸拉上李銳,準備借著腳踏織布機的東風大干一場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呃,短短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不僅整個南陽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距離新野縣城數十里外的鳳凰村里,發生的變化同樣不小。
首先是以往表面上總是一團和睦的鳳凰村,在過去的短短一個多月里,鄰里之間發生了至少近百次摩擦。而在這近百次摩擦的催化下,鳳凰村的村民們隱約分成了經緯分明的兩派。
其中一派,是以亭長張寅為首,以張姓村民為主要組成部分的窮橫派!而另一派則是一花嬸兒為首的,以與花嬸兒關系較近的村民為主要組成部分的暴發戶派!
呃,之所以用這么奇葩的名字來命令這兩派的人,其實是因為這兩個名字很形象、很貼切!
首先,“窮橫”一詞沒什么好說的。只要是農村出生或是有過農村生活經歷的人,想必都見過這種村霸。他們是村子里誰都不敢招惹的“四害”,同時也是國人扶貧路上的攔路虎,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詮釋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而對花嬸兒等人“暴發戶”的形容,與對張寅等人“窮橫”的描述相比,其貼切程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從鐵了心要跟在管梨花家后面吃香的喝辣的之后,花嬸兒一行人先是得了面餅生意、調料湯等一些零零碎碎的好處,緊接著又得了腳踏織布機這個大殺器,使得她們這些人家里的日子越過越好。
尤其是得到利益最多的花嬸兒一家,這會兒都已經開始商量著買牛的事兒了!只不過,以他們家現有的積蓄來說,勉強能買得起剛斷奶的小牛(他們家可不認識鄧大妮鄧大小姐,能夠像曾雪兒那樣,用刷臉的辦法只花一枚大布黃千就買到一頭小牛),買能用來耕地的成年牛是不可能的,至于那種已經調教好了的熟牛——呵呵,洗洗睡吧,夢里什么都有!——所以,他們家雖然已經開始商量買牛的事兒了,但是短時間內,顯然是無法將這件事情提上日程的。
畢竟,他們最近這一個多月里,已經把能弄到的麻全都織成了布,并將之換成了錢糧,接下來,他們已經沒有更多的麻用來織布了。而且,即使他們手里還有足夠的麻,他們也不可能再有機會像過去的一個多月里那樣瘋狂斂財了。因為,布匹生意的暴利期已經過了,以后再想靠織布掙錢,就得像往日里那樣,靠細水長流了。
但是,盡管如此,這在鳳凰村以及鳳凰山周圍的幾個村落里,也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從和鳳凰村的其他人一樣,撅著屁股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刨食兒,到現在只需要坐在家里,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織布,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掙到足夠買一頭小牛的錢,若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誰信?!
最早跟隨花嬸兒倒向管梨花家的那幾個農婦的家里,雖然最終沒有花嬸兒家掙到的錢糧多,但是借著腳踏織布機的這股東風,同樣掙到了平日里需要數年才能掙到的錢糧。
有道是,財大器……呸!呸!呸!財大氣粗!
這人家里一旦有了錢糧,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兒就都有了底氣!以往在鳳凰村以人緣兒好,跟誰都不紅臉而為同村人稱道的花嬸兒,最近一改往日的作風,在短短半個月里,跟同村人發生了二十余次沖突,平均每天的沖突次數,高達一點八次之多。
而至少稍微有心的人都能注意到,與花嬸兒發生沖突的村民中,至少有十分之九的人都是姓張的,而且剩下的那十分之一,則都是平日里跟張寅等人走得比較近的。
顯然,這并不是一個巧合!
在注意到花嬸兒的反常行為之后,那些跟隨在她身邊的村民們也都立刻緊跟花嬸兒的步伐,一改往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