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舒狂風暴雨般的喝問,鄭準臉色漲紅,好半天未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一旁看熱鬧的平民們看到這家丁模樣的李舒竟有如此氣勢,三言兩語間竟問的鄭準啞口無言了。頓時,剛剛平息下來的人群,立刻又變得熱鬧起來。而且這一次,人們的不再刻意壓低聲音!
“嚯!這鄧家的下人好生厲害,竟然敢這么跟鄭家大少爺這么說話,就不怕鄭家大少爺日后對付他嗎?”
“呿!你也說了他是鄧家的下人!只要鄧家老爺們愿意保他,鄭家大少爺又能拿他怎么樣?想對付他?先過了鄧家老爺們那一關再說!”
“什么啊!你們知道什么啊就亂說!睜開眼睛看清楚,那人是鄧家的下人嗎?他哪是鄧家的下人?他是西街口賣膏藥的老李頭的小兒子啊!”
“咦?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仔細一看的話,這個李舒長得跟老李頭還真挺像!”
“呃,西街口的老李頭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叫李義嗎?個子高高,經常去幫老李頭賣膏藥的那個。他什么時候有兩個兒子了?這個叫李舒的,我怎么從來都沒見過?”
“你沒見過的多了!老李頭有仨兒子呢!你也不知道吧?!他的三兒子叫李樂,今年才十歲,是他的三房小妾生的!”
“我X!老李頭有三房小妾?這事兒你聽誰說的?就他那樣兒的,賣膏藥的,能娶得起三房小妾?!”
“賣膏藥的怎么了?賣膏藥的比你這種地的苦哈哈掙得多多了好不好!你還別不信,人家老李頭不僅取了三房小妾,而且還蓋了一處一點都不比城里那些小士族小的大宅子,宅子里僅侍女極有四五十個!全都是年輕貌美的大姑娘!”
“我的天,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聽你說的跟真的似的,那你說說,老李頭的大宅子蓋在哪兒了?為什么我這個土生土長的城里人,竟然一次都沒看到過?!”
“嗨,你若是只在城里找,那自然是找不到的。老李頭的宅子根本就沒蓋在城里,而是蓋在了他的老家,離縣城不遠的李家洼子。我家婆娘就是李家洼子的人,所以我才能知道的這么清楚。而且,老李頭的這個二兒子李舒,在李家洼子也是出了名的聰明!不僅從小就跟老李頭學習制膏藥,而且還跟先生識過字,是個真正認字的讀書人!”
“喲!感情這老李頭是準備讓他二兒子去做官的,怪不得藏在家里不可讓咱們看呢!哈哈哈哈哈……”
“哎,你還真別笑!這事兒,你還真就猜對了!你想啊!老李頭都是已經能取三房小妾的人了,家里還會缺錢糧嗎?可是僅僅只是不缺錢糧有什么用?家里沒有做官的,他就是有再多的錢,也只能是個賣膏藥的,一輩子被人瞧不起!可是,如果他們家能出個當官的,那就不一樣了!他老李頭沒準兒一下子就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士族了呢!”
“這……你還別說,還真是這么回事!怪不得這老李頭有這么有本事的兒子卻藏著掖著,不肯讓他出來見人呢,感情是故意在家熬鷹,想讓他兒子當官,讓他們老李家成士族啊!”
“我看啊,這事兒不難!老李頭都已經這么有錢了,他兒子李舒有這么有本事,你看他,竟然連鄭家的大少爺都不怕,等明年歲舉的時候,老李頭這個二兒子一定能當官兒,到時候老李頭也一定能成士族!”
“嘿嘿,你這話說的可就沒見識了!我跟你講,事情若真是這么簡單的話,那老李頭哪里還要等到明年,早五六年前怕是都已經讓他兒子參舉,然后帶著他們老李家成士族了吧?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除了李家洼子的人之外,可有外人聽說過李舒的名字?可有人知道李家洼子里竟然還住著一個人?”
“這……你的意思是說,老李頭根本就不想讓他兒子現在就參舉?可是為什么啊?!他兒子若是參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