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也知道,據說那個張王莊的仙姑當時也是跳舞跳了好幾個時辰,跳的兩只腳都腫了,若不是恰好有人帶了一把剪刀,幫她把鞋子剪爛了,她的腳怕是也拿不出來?!?
“哼哼!竟然還有這么巧的事兒?每次都能遇到有人剛好帶了剪刀,真是把咱們這些人當傻子了嗎?”管梨花聞言冷笑道。
管梨花話語中所蘊含的濃濃的諷刺意味,王百長等人當然聽得出來??墒牵牫鰜砹擞帜苋绾??那個張王莊的所謂的仙姑拿別人當傻子,三番兩次的玩兒同樣的把戲,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場眾人中有好幾個其實都對其名聲早有耳聞,只是礙于某些原因,大家伙兒都裝不知道而已。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裝不知道,就能隨隨便便糊弄過去的。這不,大家伙兒為了駁斥管梨花的話,在輪番舉例,證明那些神仙、仙姑有多努力的時候,就有一個不明真相的兄弟傻乎乎的把張王莊那個仙姑拎出來說事兒,結果被管梨花抓在手里,順手當場了打臉。
那位剛剛大贊這位跳舞仙姑的哥們兒,可能是覺得被打臉打的有些委屈,所以漲紅著臉惱怒道:“可是,她為什么咬著干呢?那雙腳腫了總是真的吧?都腫成那樣了,每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好不了!她如果是騙子的話,騙人的法子那么多,她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慘去騙人呢?!”
“做生意還要本錢呢,想要騙人,自然是要付出點兒什么才行。既沒真本事,也沒別人那么多心眼兒,還想學人騙人,那自然就只剩下賣慘這一條路好走了。多正常!”管梨花面無表情道,“這還算是好的呢!你是沒見過,有些騙子為了騙點兒錢,船上發霉的衣服,臉上抹上屎往學?!?,不對。往學堂里面竄,七八十歲的人了,捧著個碗,點頭哈腰的朝那些十一二歲大的孩子要錢,誰要是不給,當場就跪下叔叔嬸嬸的叫個不停,就看你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有沒有他這個七八十歲的人臉皮厚!”
“但是他們……雖然那個張王莊的仙姑可能是個騙子,但是其他的神仙們可都是……”
王百長似乎還想再為那些個所謂的神仙們辯解兩句,可是管梨花此時卻已經失去了耐心,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別跟我提他們怎么怎么好,也別跟我說他們為新野縣付出了多少!為了新野縣怎么怎么努力,怎么怎么慘!他們能有咱們鄧家、陰家、李家,還有縣里那幾個掏了賑災糧的士族人家付出的多嗎?”
“呃,這……不能這么比……”王百長老臉一紅,吞吞吐吐道,“他們又不是士族,家里的錢糧不多……”
“錢糧不多?剛剛我可是聽到有人說,那個什么什么老神仙,家里都已經有兩頭大牛,上千畝地,好幾十個下人了,比我們管家都有錢多了好吧?!你還管這個叫沒有錢???!恩?”管梨花眼睛一瞪,緊盯著王百長追問道。
“這……這……唉……”面對之前眾人剛剛說過的證言,王百長即使有心繼續為那些所謂的神仙們爭辯,卻也難以找到合適的理由。所以喃喃了半天之后,最終只能長嘆一聲,默認了管梨花的說法。
那些所謂的老神仙、仙姑之流,家里真的沒有錢糧嗎?怎么可能!雖然不能說是百分之百,但至少,那些所謂的老神仙中的絕大多數,肯定都是一方豪紳!
可就是這些人,明明知道新野縣糟了水災,明明看到了那些災民們的慘狀,可是他們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拿出哪怕一粒米出來,去幫助那些災民。而且,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正如管梨花所說,他們不僅不肯拿出米來幫助那些災民,甚至還想從那些災民身上掏出錢糧來。為了阻止他們去掏那些災民們的錢糧,陳護院手下的鄧家家丁,甚至還跟那些老神仙們的隨從不止一起的起過沖突!有好幾個隨從的腿都被鄧家的家丁給打斷了!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