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石糧食,折價5000枚銅錢!”管梨花一錘定音道,“除了糧食之外,我們家現在還有很多布匹、瓷器、調料等物,也值不少錢。但是,這些東西最近的價格波動很大,想要給出一個合適的價格很難,所以咱們也不分開來一一計算了,直接給一個總價吧。所有這些東西加在一起,算枚銅錢。”
在過去的兩個多月里,新野縣境內布匹的價格波動很大,這個就不多說了。而與布價大幅跳水不同的是,牛、羊、精致瓷器、調料等平日里無人問津的價值較高的物品,突然迎來了一波大幅漲價。要知道,在過去的那兩個月里,新野縣的平民們可是掙到了不少錢的,既然掙到錢了,大家當然就想改善一下自己家的生活。
在這種大家集體改善自家生活的浪潮之下,僅以調料為例,這種平日里人們覺得看一眼都要折壽的貴重調味品,竟然突然迎來了大量的購買者,使得全縣經營調料生意的商鋪們的存貨險些被搬空。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不漲價的話,那士族出門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士族”嗎?
漲!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里,調料的價格,硬生生被那些士族們給太高了三倍多。沒錯!三倍多!當初管梨花買的那些調料若是沒吃,直接拿出去賣的話,轉手就是百分之二百的利潤率!比賣蘋果手機充電器都掙錢!
所以說,管梨花對于布匹、瓷器、調料等物的估價,同樣讓陳護院挑不出什么毛病。
“除了這些之外,我們家剩下的之前的東西就不多了,火燒磚的房子不可能被大雨沖壞。土坯房、茅草房根本就不值錢。木家具有點可惜,但是顯然也都算不上值錢。剩下那些麻、秸稈、農具之類的東西,真正的價值,其實也有限!”管梨花掰著手指數了一下她們家剩下的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最終握著小拳頭說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加在一起,算5000枚銅錢吧。雖然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再做新的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就當是按工時費計算吧!”
“咱們來看一下哈,七千七,加上一萬三,再加上一萬……最后還有個五千……六萬五千七!”管梨花飛快的說道,“所有這些東西加在一起,總共才值枚銅錢!奧對了,義母還派人給我們家送了很多銅錢。不過這東西在我們村完全用不到,所以我也沒數過具體有多少。咱們索性就湊個整,加上通前至后,按這個數字來算吧。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能有什么問題?
陳護院點頭恩了一聲之后,毫無意外的,什么意見都沒提。可是,算到這里,他也開始感覺到了,似乎有哪里不對。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這個數字,怎么說呢?實在是……
“好!八萬枚銅錢,按25一石折算成糧食的話,是3200石!也就是說,在剛剛過去的這場水災里,如果我們家沒有人員傷亡,但是所有財產全都損失掉了的話。”
“最大的損失額度,是80貫銅錢,或者說3200石糧食!”管梨花說完,轉向陳護院問道,“在這次水災里,咱們鄧家損失了多少錢?絕對不止80貫這個數字吧?!”
“呼,至少四百貫!”陳護院終于明白了,終于明白當他聽到80貫這個數字的時候,為什么會感覺到很奇怪了。因為這個數字太小了,實在太小了!他是鄧家的護院,當然知道剛剛過去的水災中,鄧家究竟損失了多少。可是相較于鄧家而言,同樣是經歷了水災的管梨花家,所承受的損失實在是太小了。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管梨花的計算方式是按照“全損”計算的!也就是說,這只是理論上所能夠出現的,管梨花家有可能在水災中需要承受的最大損失。可是,管梨花家的人又不是傻子,水災來臨的時候,他們怎么可能會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