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村的人都知道,管梨花這次進城是去了鄧家,而且從鄧家對管梨花家照顧有佳的態(tài)度中不難看出,鄧家對于管梨花是十分重視的。所以張寅早就料到,管梨花這次從城里回來的時候,身邊一定會跟著鄧家的家丁。
再加上天災(zāi)剛剛過去,從城里回來的路肯定不太好走,所以,管梨花回來的時候,身邊跟著的鄧家的家丁的數(shù)量,也一定不會太少。
二十一人!加上管梨花二十二人!
這是出現(xiàn)在張寅面前的,管梨花一行人的數(shù)量。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是跟上次不一樣,這次護送管梨花回來的這些人,都是空著手的。所以,這個人數(shù)在張寅看來,依舊還是合理的。
當(dāng)然,合理歸合理,該懷疑的卻還是要懷疑的。若是萬一鄧家來的這群人并不是沒帶東西,而是分成了兩隊,空手的先一步進村兒。待會兒自己這兒正對先來的這群人動手呢,后面又進來一群鄧家的家丁,那不就糟了嗎?!
畢竟,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用命做賭注賭明天,必要的細心是肯定要有的!
所以當(dāng)村民將風(fēng)塵仆仆的管梨花一行人讓進院子里之后,張寅立刻便給他手下的心腹使了個眼色,他的心腹們立刻便趁亂溜出去兩個,去外面查看情況去了。
“我阿公他們呢?怎么都沒在家?”管梨花剛一進院子,立刻便開始滿屋子找家人的影子,在所有的房間都轉(zhuǎn)了一圈兒之后,果不其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找到。
于是,管梨花便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一邊假模假樣的安排著跟隨她進來的陳護院等人洗漱休息,一邊隨手拉住身邊的一個村民問了起來。
那個村民是個臉色蠟黃的村婦,管梨花看著她有點兒面善,似乎是村里一個旁門的嬸嬸還是伯母之類的長輩,但是管梨花不能肯定,所以也就干脆什么都不叫,直接拉著就問。
“額,他們……他們……”
那個被管梨花拉住的蠟黃村婦顯然并不是個心思活泛的主兒,突然被管梨花這么一問,直接把她給問愣住了。磕磕巴巴的他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最后被管梨花逼問的急了,那個蠟黃臉的村婦情急之下說道:“他們在南山,他們都在南……”
“那個小花回來了啊,快讓我看看,哎喲喲,又長高了。瞧瞧這衣服穿的,真俊啊!”就在那個蠟黃臉色的村婦急的汗都要冒出來的時候,張牛剩突然從一旁的一個草棚里走過來,滿臉堆笑的跟管梨花套起近乎來。
張寅的哥哥張牛剩,管梨花又怎么會不認識呢?以前張寅做的那些缺德事兒里,十次里面至少有九次,都會有張牛剩的身影。所以,甚至張牛剩為人的管梨花,實在是懶得給張牛剩好臉色,任憑張牛剩笑的多燦爛,她都冷著一張臉看著他,不言不語。
最終,被一個五歲小女孩兒冷眼盯著的張牛剩在干笑了半天之后,自覺無趣,于是便收起了虛偽的笑容,一臉尷尬的解釋道:“你阿公他們?nèi)ツ仙搅恕D沁厓撼隽它c兒事,你阿公,你爹、你娘、你小姑,還有你大伯一家,都在那兒呢!”
管梨花聞言調(diào)了一下眉毛,問道:“南山?南山出什么事兒了?我阿公他們?yōu)槭裁慈ツ抢铮俊?
“嗨,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前幾天下雨的時候,這南山上的毒蟲不是被水沖下來了嗎?所以亭長就想著,不能讓這么多毒蟲到處亂跑,禍害人不是?于是便安排村里的人去南山那邊抓那些毒蟲了。”張牛剩下意識的隨口說道,說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所以又趕緊解釋道,“我們這些人,都是輪流去的南山,這不是,今兒個輪到你們家,所以你阿公他們就都去了。”
“奧,他們?nèi)チ撕芫昧藛幔磕俏胰ツ仙娇纯础!惫芾婊ㄕf著便轉(zhuǎn)身假意往外走去。
而看到她轉(zhuǎn)身要走,張牛剩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