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說那些回歸者們有多排斥這種活計,只是他們覺得這種挖老鼠洞的活兒,干的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了。從老鼠洞里面挖糧食吃?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嘛!你也太把那些老鼠當(dāng)回事兒了吧?!老鼠才多大點兒?
若是真像管梨花一家說的那樣,隨便找個老鼠洞挖下去,就能挖出十幾斤甚至幾十斤糧食的話,那他們這些人還種什么地?。恐苯用咳肆鄠€鏟子,去挖老鼠洞不就行了?
其實,也難怪這些歸來者們對于管梨花一家不太信任。畢竟,無論是天災(zāi)發(fā)生之前,還是天災(zāi)發(fā)生的時候,都跟管梨花一家沒有太多來往,平日里也就僅僅只是同村鄰居的關(guān)系而已,有些人甚至因為張氏兄弟的關(guān)系,走在路上即使跟管梨花一家正面撞上了,也都是不會打招呼的。想要讓他們在天災(zāi)過后突然對管梨花一家有多親近,是不可能的,哪怕他們每天吃的都是管梨花一家給他們的糧食也不可能!
要知道,無論是信任還是不信任,其實都是相互的。正如這些歸來者對于管梨花一家并不十分信任一樣。管梨花一家,以及跟管梨花一家走得比較近的鳳凰村村民們,對于這些歸來者其實也是不怎么信任的!
天災(zāi)之前大家一起努力掙錢的時候他們不在,天災(zāi)之中大家一起跟張氏兄弟對抗的時候他們也不在,等到一切都過去了,糧食不夠吃的時候他們卻又跑出來分大家的糧食,若不是管鼎力排眾議,別說是管稷夫妻倆不同意了,就是鳳凰村的其他村民們,其實也是不同意將糧食分一份兒給那些歸來者的!
此時,聽到李老三家的媳婦兒都已經(jīng)挖了這么長時間了,竟然還在質(zhì)疑管梨花一家,花嬸兒立刻就不高興了,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沒有糧食挖完不就知道了嗎?”
李老三家的一看花嬸兒似乎是不高興了,立刻訕訕的笑了一下,然后就不說話了。
不過,李老三家的雖然不說話了,但是其他那幾個農(nóng)婦里面卻有年紀(jì)小、脾氣不好的。比如一個臉頰削瘦,顴骨極高的農(nóng)婦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唉,要我說啊。這老鼠洞里面啊,糧食肯定是有的!但是肯定不多!咱們忙活這么時間挖這么大個坑,待會兒挖出來的糧食,不知道能不能夠咱們這些人塞牙縫的呢!”
“塞牙縫肯定是夠的,你的牙縫能有多大?能有多難塞?”這顴骨農(nóng)婦一開口,另外一個面色刷白,嘴唇兒極薄的農(nóng)婦也開口了,“說實在的,我倒不覺得這老鼠洞里的糧食會很少,要我說啊,這洞里的糧食不但多,而且絕對比咱們這些人能想到的都多!只不過,這些糧食肯定不會在一個地方放著,咱們能找到的糧食,肯定就只是那些老鼠們想讓咱們找到的糧食而已,若是他們不想讓咱們找到,那它們洞里別管究竟存了多少糧食,咱們都是找不到的!這個老鼠啊……”
“咳咳,哎呀你們可別光顧著說話,都小心著點兒??!”就在薄嘴唇兒農(nóng)婦說的正歡的時候,在場年齡最大,皮膚非常粗糙的中年婦女打斷她道,“來之前管鼎老哥不是說了嗎?這老鼠洞剛一扒開的時候,里面的老鼠會同時往外跑,若是不留神的話,沒準(zhǔn)兒會被嚇一大跳!”
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不知道誰?。磕抢罾先业倪€好,就是個心里存不住話的,有什么說什么,而且從來不分時間地點,沒什么壞心思,但也沒什么腦子。所以,她說話不中聽的時候,花嬸兒也就僅僅只是刺了她一句而已,并沒有說太多。
而另外兩個婦女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高顴骨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的主兒,村里人都知道,只要她一開口說話,那肯定就是沖著挑事兒來的,而且她挑事兒從來都是挑完就走,絕對不親自下場跟人正面沖突。
而另外那個薄嘴唇則剛好跟高顴骨相反,她為人尖酸刻薄、酷愛跟人爭吵,而且只要是一個人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