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xiàn)在,曾經(jīng)張氏兄弟都不敢做的事情,張大眼這群酒囊飯袋一般的村老們卻錯了。不僅做了,而且還當(dāng)著所有鳳凰村村民們的面兒,直言鄧家只不過是個窩里橫的假把式而已,出了新野縣之后鄧家什么都不是。
呵,雖然張大眼并沒有直言他說的是鄧家,但是在場的人們誰又能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安靜在繼續(xù),鳳凰村人都靜靜的看著張大眼,沒有任何人說話!
這種既不反駁,也不認(rèn)同的態(tài)度,既源自于鳳凰村村民們對于鄧家的忌憚,也透露出他們對于張大眼身后神秘勢力的忌憚。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誰不知道誰啊?如果包括張大眼在內(nèi)的那些鳳凰村村民們真有那個本事,能夠依靠他們自己的力量對抗鄧家的話,那他們早就該搬離鳳凰村,去縣城里面成就士族之家了!
明明自身沒有那種能力,但卻又如此的囂張,一副完全不把鄧家放在眼里的樣子。若說張大眼背后沒有依憑,鳳凰村的村民們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張大眼和那些村老們又不是傻得!
“不怕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鳳凰村將會有更大的家族做靠山,真正的大士族!”對于鳳凰村村民們的反應(yīng),張大眼還算滿意。從鳳凰村村民們眼中看到的那種忌憚,讓他瘋狂,也讓他癡迷!
“奧,更大的靠山?”就在張大眼沉迷在這種令人上癮的感覺中的時候,一個稚嫩的童音突然冷冷問道,“不知道你嘴里的這個更大的靠山,愿意給咱們鳳凰村什么好處?每人每個月一個大布黃千嗎?還是說,每人每個月十石糧食?”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童音自然是管梨花,她雖然知道今天的事情因為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士族的介入,怕是很難善了。而且小白沒回來之前,對方隱藏在樹林中的力量的多少根本難以預(yù)料,在這種情況下挑釁對方實(shí)在是有些不太理智。
不過,雖然心里明白這一點(diǎn),但是管梨花卻是在是做不到就這么在人群里坐著看張大眼在上面秀智商下限,但是她自己卻什么都不做。所以,管梨花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直截了當(dāng)?shù)漠?dāng)面將張大眼懟了回去。
對于管梨花的突然發(fā)聲,張大眼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驚慌之后,立刻就重新鼓起了“勇氣”,并且因為為剛剛那一瞬間的驚慌感到羞愧的緣故,所以他用更加兇狠,更加扭曲的態(tài)度對管梨花說道:“我當(dāng)是哪里來的耗子叫呢,原來是管家的小畜生,怎么?你們這群老東西害怕了,就讓一個小丫頭站出來替你們說話?這還真像是你們這幫龜孫兒會做的事啊!”
張大眼本就不是個有城府的人,而且正如之前所說,平日里雖然掛著個村老的頭銜,但是卻是個一直被人壓制著,只能偷偷摸摸的給自己家撈好處的主兒。長期生活在心理的虛榮,和現(xiàn)實(shí)的實(shí)際情況存在巨大差異的環(huán)境下,使得他本就不怎么堅強(qiáng)的內(nèi)心早就已經(jīng)破碎的七零八落了。
而此時憑借那個神秘士族的扶持一朝得勢,那顆七零八落的心被外力強(qiáng)行沾黏在一起,這時的張大眼,肯定是想要立刻將自己的新生、自己的“強(qiáng)大”全部都展現(xiàn)給曾經(jīng)瞧不起自己的那些人看的。
但是,那個神秘士族之所以會愿意扶持張大眼,肯定是別有所圖的,在最好的時機(jī)沒有到來之前,那個神秘士族肯定是不會同意張大眼胡作非為,擅自行動的。所以,張大眼那顆充滿了“表演欲”的心,再次被鎮(zhèn)壓了下去。
終于,在隱忍了很久很久(其實(shí)根本沒有幾天,但是對于胸?zé)o城府、心無點(diǎn)墨的張大眼來說,這樣的日子真的很難熬!)之后,張大眼終于等到了這一天,終于可以站在全村人的面前,說囂張的話,做以前想做但卻不敢做的事,同時看著周圍那些平日里瞧不起自己的人敢怒不敢言,這一瞬間的巨大心理沖擊之下,張大眼沒瘋,就已經(jīng)是因為他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