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頭就被謝霽突然轉了方向,他望向譚冰冰,褐色瞳孔泛著涼涼瑩光,“你和時軼是什么關系?”
譚冰冰轉轉自己的手腕,看著時軼露出報復般的笑,“我叫譚冰冰,是她前女友,也是個被她騙走了十幾萬的傻子。”
在場所有人一下當機。
尤其是白姝和顧席,臉上的震撼程度不亞于剛被颶風給掃蕩。
時軼默默扶額看樣子今天這一關是注定跨不過去了。
靠!這該殺千刀的原身!
“那你是怎么得知時軼在這的?”全程最淡定的謝霽繼續盤問。
“前陣子在夜店和黎曼一起劃拳喝酒玩大冒險的時候,意外在她手機里的劇組照上發現的。”
他點點頭,直擊靶心相當干練“那你想怎么解決?若是想要拿回你的那一筆錢,私了不行可以直接上訴。”
“我不信時軼的話,”譚冰冰壓壓眼皮,防止有些松掉的假睫毛掉下來,語氣硬邦邦,“除非你們來個誰給我替她做人身擔保。”
時軼“……有必要嗎,我給你打個欠條就是了,到時候我要是不還你可以隨時去法院告我。”
“告你?”她伸出自己的手指,端詳起自己漂漂亮亮的美甲,紅唇勾得妖里妖氣,像個道行不淺的老妖精,“老娘才沒那時間功夫告你呢。”
時軼磨牙嚯嚯,打定主意要將這個女人先趕出去。
“我——”“我來擔保。”
顧席剛冒出一個字,后面的話就被白姝給截胡了。
只見她氣勢洶洶地迎上前“時軼是我助理,所以我替她擔保,你覺得夠不夠?”
譚冰冰瞇瞇眸“女人不行。”
在場又是一片黑人臉。
“憑什么女人不行?!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搞性別歧視?!”
“時軼最會花言巧語討女孩子歡喜了,”譚冰冰冷笑,“所以她身邊的女人都不可信,沒準以后還會跟我一樣被她坑死。”
時軼對此只能表示自己的拳頭已經很癢了。
“那,”顧席側著身過去,拘謹而有禮貌,“請問我可以嗎?”
譚冰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方才松口“可以。”
她在夜店里泡了這么多年,自然能看得出來對方有幾兩貨色。
這廝看上去文質彬彬眉清目秀的,雖然穿得簡樸,但骨子里的教養就騙不了人。
所以——可信。
“行啊,時軼,看樣子你現在還挺會夾著尾巴做人的,”她瞥向時軼,“早點還錢咱們兩清,不然,往后有的是要繼續糾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