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摸摸下巴“這馬不好說,也沒準是白小姐的問題。”
時軼看著醫院經緯分明的地板分割線,沉聲道“白姝不該有問題,我都帶她好幾匹馬演練過了。”
“所以你就是質疑那匹棗紅馬?”楚戈搖搖頭,“小時啊,你還嫩,這馬的事可不好說。”
她隨意插手入發薅了薅“那這事到底該怎么解決?劇組會負責嗎?”
”劇組當然會負責,但照小楚這么說,這事很有可能是白小姐自己造成的,那……”副導演話里有話。
“小時,說實在的,你也逃不了干系,”楚戈忽然道,“畢竟你是除了白小姐最后一個接觸那馬的。”
余下幾人霎時朝著時軼看去。
是啊,時軼的確是最后一個。
雖然她并沒有害白姝的動機,但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
沒準她倆私底下有什么過節呢?所以時軼想出這招打算讓劇組背鍋呢?
時軼擰眉“懷疑我?”
聽著她那略帶戾氣的反問,幾人不敢說話。
沒人不知道,時軼可以徒手扛起兩個死沉的道具箱。
所以即使他們的官職都比她高,平時也沒跟她有多少往來,但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發怵。
楚戈握拳放在唇前干咳幾聲“這只是正常邏輯的分析,小時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凡事也得多用點嘴巴來解決,老動手不好。”
她偏頭打量了一眼這教練,他今天難得的話多,還總把矛頭指向白姝和自己,完全不像是跟自己相處了整整一個月的人。
更別說在這一個月里,他也從來沒給她多少好臉色看,基本是將她從馬蹄子底下救出來后就不管了。
默了默,她嗯一聲“那我用嘴巴罵人總沒問題吧?所以楚教練你是敦煌嗎怎么壁畫這么多,有空來說我不如去亭子里陪你爸種會枇杷。”
那幾人“……”
居然忘了,時軼的毒嘴也是一門絕學。
“你這臭小子怎么說話呢!”楚戈向來和馬匹打交道,也不是多有修養的人,當下就想要去揪時軼的衣領。
“誒誒!”結果被那幾人攔下,“這里是醫院呢!別鬧!”
時軼不管他,只是繼續用手撐著下巴凝視地板。
“啪!”急救室的紅燈終于熄滅。
有主治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全身多處挫傷加外傷性血氣胸,但好在并不是很嚴重,留院觀察治療數周即可。”
時軼松口氣“多謝醫生!”
“無妨,這段時間病患一定要靜休,剩余事項我會另外交代。”
“麻煩醫生了。”
隨后白姝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不過雖然傷勢不是特別嚴重,但因著受驚,她還在沉睡。
那幾人左看看右看看,不想等了。
“時軼,白姝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們也得回去跟劇組里面的人交代一聲。”
時軼擺擺手“你們走吧。”
楚戈卻喊住一個護士“要是這女孩醒了,請務必要多留神些她。”
“怎么?”那女護士年紀還不大,聽不懂言外之意。
“放心吧,白姝一醒我就會聯系你們。”時軼用手指甲彈了彈病床旁邊小桌上的花瓶,發出清脆一聲響。
“走吧走吧。”那幾人便識相擁著楚戈出去了。
“你跟我來一下,我交代你一些事。”那女護士在板上勾畫了一下道。
她便跟過去,在得到了一些交代和注意事項后,準備去付錢。
不想來到繳費處,那白衣人員卻告訴她“錢已經有人付過了,還是全款。”
時軼好奇“付錢的人長什么樣?”
“男的,比你大點,長得一般般吧,”白衣人員本著良心實話實說,“沒你